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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久路手掌攀上他的肩。

驰见撑起身体，往下退裤子。

这时候驰沐阳忽然翻身，面对着两人。

驰见动作蓦的滞住，屏息几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ldo;去客厅？&rdo;

&ldo;驰见。&rdo;她忽然叫他。

&ldo;嗯？&rdo;

&ldo;我们还能重新在一起么？&rdo;

驰见微顿，答道：&ldo;只要你想。&rdo;

这几秒钟的迟疑，久路就知道有些事他并未放下。

她手滑下来，抚摸着他的臂膀，这触感熟悉过也陌生过。

久路争取：&ldo;外婆的事，你肯原谅我吗？&rdo;

他目光回避：&ldo;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扫兴？&rdo;

&ldo;你如果只想跟我上床，我不会拒绝……但我不单单想这样，而是想要跟你、跟小沐一起生活。&rdo;久路嗫嚅几秒，声音很低很低：&ldo;驰见，我们好好谈谈吧，好吗？&rdo;

他体内的烈火熄灭了，驰见翻身下来，摸索到床头柜的香烟，含一根在唇上，却迟迟没有点燃。

驰见没有回应她的话，准确来说，他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思绪已经飘远，他咬着烟，陷入回忆中。

第63章

碰到梁旭和马小也以后的第二天，吴波电话突然打来。

他没直接去店里，而是跟驰见约在外头见面，起初驰见很诧异，拿着外套就出了门。

地点定在镇西的污水河边，人少，方便说话。

驰见不知道他约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刚开始还开玩笑：&ldo;最近办什么惊天大案呢，忙得见不到人影。&rdo;

吴波看他一眼，表情比以往来的严肃：&ldo;有个重要的事想跟你说。&rdo;

&ldo;有多严重啊？&rdo;

&ldo;关于你外婆。&rdo;

驰见心脏忽地一紧，嘴角弧度渐渐拉平：&ldo;什么意思？&rdo;

&ldo;你是不是对她的死，从没怀疑过？&rdo;

&ldo;……什么？&rdo;

吴波说：&ldo;有没有想过你外婆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rdo;

驰见一时没出声，慢慢消化他刚才这番话，他不知道吴波为什么说这些，但作为警方，他既然有这种猜想，那么一切假设都不会是空穴来风。

他站在原地发现自己难以动弹，实话实说：&ldo;没有。&rdo;

吴波抽着一根烟，看他几秒：&ldo;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关于老人院关于你外婆，还有没有觉得可疑的地方需要补充的。&rdo;

&ldo;可疑？&rdo;

他点点头，&ldo;老人院几起死亡案件，我一直都觉得不是自杀案那么简单，但警方找不到证据，无法立案，这件事也就搁置下来。&rdo;

其实吴波同他谈论案情并不妥当，但这件事像块大石压在胸口，夜不能寐。上头规矩条文摆在那儿，正规渠道行不通，他只有通过自己的方式，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而两人之间也算有交情，抛开别的不说，作为朋友，这事儿只能放在私下里谈一谈。

吴波的怀疑从前年王永发自杀的时候开始的，那晚分别给几位工作人员录口供，其中周克不在场证据给得太顺畅太周密，他反而有一种错觉，似乎对方想掩饰什么。

当然，那只不过是个一晃而过的念头。

然而不到一年的时间，老人院再次发生命案，但实在没发现可疑的地方，上头最终定性为自杀。由于老人院在小泉镇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未免引起一些负面的社会影响，事情很快被盖棺定论。

他是从那时候开始调查老人院的。

零六年秋天开始，老人徐桂敏、王永发、崔桂兰、驰见外婆陈英菊先后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