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小说网

第137章（第2页）

&ldo;怀璋先生，又见面了。&rdo;裘正阴恻地笑，烟斗在嘴里嚼过几遍，又缓缓放下来，递到裴山脸边，&ldo;抽不抽烟?&rdo;

裴山嫌恶地皱起眉，把头偏到另一边。

裘正也没恼，只是翻身坐在裴山身前的桌子上，笑道：&ldo;裴先生，我看你挺讨厌被男人碰嘛。&rdo;

&ldo;魑魅魍魉，算不得人。&rdo;裴山靠着椅背，重新抬起眼，望回这位局长。

木椅上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湿漉漉的，也不知上一个主人在这里经历过什么。

&ldo;嘴还是挺倔。&rdo;裘正露出被烟草熏得有些黄渍的牙齿，凑得离裴山更近，&ldo;我瞧瞧裴先生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啊?是不是还以为能有人来救你呢?&rdo;

&ldo;开门见山吧，裘局长。&rdo;裴山淡淡地说。

&ldo;成，怀璋先生爽快人。&rdo;裘正这才从狱卒那拿来几张纸，拍在桌上。

尘土被震得扬起，在强光下四散。裴山定睛一看，发现裘正的食指落在一个女孩的通缉令上。

&ldo;认识吗?&rdo;

裴山分明看到通缉令上写着&ldo;通敌&rdo;&ldo;服妖&rdo;之类的字眼，立刻屏住了呼吸，虽紧张非常，面上却得强作镇定，&ldo;认识。陈伯杭，是我的学生。&rdo;

&ldo;没错。那裴先生知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毕业后去了哪里?&rdo;

&ldo;她一直想做战地记者。毕业后，跟着公派队伍一起去了战区。&rdo;

&ldo;嗯，不止。除了做记者，她还是服妖。&rdo;裘正动了动脸颊，似笑又非笑，挑着眉说，&ldo;裴先生，你听过这个名头吧?&rdo;

裴山咽了下口水，双手在背后握在一起，好让自己不要抖得太厉害，&ldo;略有耳闻。&rdo;

&ldo;那，到底耳闻了多少呢?&rdo;

&ldo;伯杭上课时常常会看一些小册子，封面上画着奇装异服的人。但……我没注意过内容，只叫她别看无关读物。&rdo;

&ldo;你们关系很好?&rdo;

&ldo;学生们跟我的关系都还可以。尤其是迁校以后，学校里都是一起搭伙吃饭的。&rdo;

裘正又从口袋里，摸出个物证袋，上头清清楚楚写着：一七式毛瑟手枪，编号d-018。

裴山倒吸一口气，心脏狂跳不止，眼皮也不听使唤地抖动。他试图用清嗓子的动作缓解紧张感，但裘正越来越近，极具压迫性地大声质问：&ldo;这把枪，你熟悉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