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白愧疚的看着凉夏,“我们过来真的是想道歉,没有别的意思。”
“只怕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闲闲的扫他一眼,“但愿还原事实那一天,你可以承受的住。”
回去的路上,凉夏不想开车,“每天都急急忙忙的,忽略了身边很多的美景。咱们今天坐公交车,带你在菁城绕一圈。”
奕轻城笑笑,“希望菁城比东京更美。”
两个人坐二十一路去了知名的大学城,途径高中的时候,她平静的告诉他,那是她以前读过的学校。
转车,再转车,半夜十点公交车都准备休息了,凉夏这才慢吞吞的挽着他往回走。
“你手心怎么这么烫?”他奇怪的抓起来放自己的额头,“你在发烧?”
“应该没有吧,就是有点头晕。”被他一说她这才觉得骨头发疼,浑身针刺一样。
“大笨蛋,生病了都不知道,冷空调吹多了。”
凉夏不肯去医院,回家吃了点药就睡下了。一早起来奕轻城已经不在身边,隐约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来,当心烫。”
不放心的将皮蛋瘦肉粥盛在瓷勺里放到唇边吹了又吹,在轻舔过确定温度不会烫伤之后,他才放心的勾起唇角,将汤勺抵到她的嘴巴前。
“生病了这么好的待遇,那我天天生病好了。”
“我看你病的不轻,”奕轻城弹一下她的脑门,“病傻了。”
“好吃吧,你身体不太好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喝点粥刚好暖暖胃。”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见她一碗粥喝光了心里也觉得舒服。
他将公事交给了罗峰去处理,在家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穿着一件蓝灰色的丝质睡袍,坐在屋子角落里的沙发上看一些皮质封面的旧书。
有英文的、有德文的,还有一些她根本就不认识的文字。超乎她的想象,奕轻城是个学知渊博的人,涉猎很广。
凉夏在家休息了三天,不看书的时候,他就会自己亲自坐到床边来照顾她。
“为什么不开心?”
见她垂下眼帘暗自神伤,奕轻城似乎不悦她将自己的心事封闭起来。温暖的怀抱将她一把裹住,他身上清冽的柠檬香气立刻沁满她的鼻息。
“你看出来了啊。”她轻叹口气,“我托的人差点找到了当时诬陷我的老师,可惜他搬家了,还得费些心思。”
奕轻城手指一勾她的下巴,“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去处理?”
“不是,”凉夏抓抓头发,“这件事是我的心病,早一天解决才能放下。我一直都觉得自杀其实是很需要勇气的一件事。
虽然道理上有些解释不通,但是我当时是真的懂了那种心情,那种绝望到不行的心情。明明连死都不怕了,却单单惧怕活着的心情。”
奕轻城先是一怔,随后露出宠溺又担忧的笑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头发。
“我很后悔没有早点遇上你,”他的眸光更软了,幽幽的闪动着,像是海面上燃烧的夜火。
“这样,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我会挡在你的前面,再不让你受一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