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晳一头栽在陶星来的肩膀上,抽泣得更厉害。
陶星来心疼自己的韩版大衣一秒钟,&ldo;失恋的女孩我来守护,爱情这玩意儿真是太可怕。&rdo;
温度冷入骨,他也没敢耽搁,抱着简晳往车上塞,赶紧回了医院。
结果当晚,简晳就发起了高烧。
四十度往上,用了药降下去,再停药就又烧起来。
陶溪红急得隔一分钟就去摸她额头,陶星来都快崩溃,&ldo;妈!姐都能煮鸡蛋了!可别烧坏脑子!&rdo;
&ldo;别吵,还不嫌乱呢。&rdo;陶溪红心急火燎,又出去找医生。
陶星来害怕极了,蹲在病床边跟小狗似的,可怜巴巴地对沉睡的简晳小声:&ldo;你这么为难自己,贺贺哥又不知道,姐姐,不值得的。&rdo;
简晳紧闭双眼,烧得稀里糊涂,脸上是病态的cháo红。
她没动。
陶星来抹了把眼泪,气死,这一天流的泪,都快赶上他出生那日了。
陶星来掏出手机,打给了他的陆陆哥哥。
陆悍骁公司有急事,所以看完简晳就赶回去,刚好事情忙完,就接到了电话。
&ldo;我日,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姐弟俩啊,一个磨人精,一个跟屁虫。&rdo;陆悍骁拿起车钥匙往外走,&ldo;等着,我就过来!&rdo;
陶星来嗯嗯哼哼,小心翼翼道:&ldo;陆陆哥,来的路上,能顺便帮我带份儿炸鸡翅吗,记得要六个,不然吃不饱。&rdo;
陆悍骁:&ldo;……&rdo;
鸡翅到了,简晳刚降下去的体温又飚了上来。
医生已经不敢连续用药,只嘱咐物理降温。简晳额头上盖着冰袋,烧得嘴皮都泛起白皮。
&ldo;我姐她心里堵着气,没疏通,郁火难散,自己为难自己,可怜死了。&rdo;陶星来丢下鸡翅,又来演情深深雨蒙蒙。
陆悍骁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ldo;操&rdo;了一声,&ldo;这热度,熏腊肉呢。&rdo;
&ldo;我妈急着要转院。&rdo;
&ldo;转个屁,她这医院是省里最好的。&rdo;
陆悍骁抽出一根雪茄,咬在嘴里过干瘾,他靠着桌子斜站着,沉默几秒后有了决定。
陶星来一阵惊呼:&ldo;陆陆哥你要干什么!&rdo;
只见陆悍骁脱了自己的大衣,二话不说将病床上的简晳抱起,走之前还没忘把她裹严实。
&ldo;别跟来,我带你姐找药去!&rdo;
陆悍骁直奔停车场,载着昏睡不醒的简晳开向牙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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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已过凌晨一点,外婆有烧香拜佛的习惯,每月十五都会赶在零点前去庙里上香磕头。
桌上留了一碗酒酿丸子,还有余温热气,贺燃颓了好久,才从床上爬起走到客厅。
&ldo;咚!咚!咚!&rdo;砸门声匪气尽显,总算拉回了贺燃的魂,他皱眉,&ldo;谁啊?&rdo;
外头没吭声,还是不停敲。
&ldo;找死呢!&rdo;贺燃脾气一点就爆,火吞吞地拉开门,迎面就被一个拳头揍得倒地。
陆悍骁挽起袖子,一脸风雪。
浓稠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满眼,贺燃被揍得火大,&ldo;操!姓陆的你发什么疯!&rdo;
陆悍骁两步向前,拽起他的衣领把人拖直了,往墙壁上推,&ldo;发你大爷的疯!你是不是跟小晳说分手了?是不是?&rdo;
贺燃大喘气,血从一边嘴角往下淌,&ldo;她被那群王八蛋打成那样,就是因为我!我不能再让这女人跟着我受苦了!&rdo;
&ldo;放你妈的狗屁!&rdo;陆悍骁又是一拳揍上他的侧脸,&ldo;你要真心疼,就好好振作起来,以前那个我认识的贺燃死哪儿去了,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模样,对,在我看来,你就是配不上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