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墩咧嘴一笑,“爷爷说管了我爸爸一辈子,结果管没了。孙子就该换个法,由着我的性子来。”
我倒是一直没有发现周跃的父亲真的是个妙人,一个极端不行,就换另外一个极端。
楼哥打来了一盆水,想要帮我清洗。
我摇摇头,“推我去河边!”
楼哥一愣,“去河边做什么?”
“洗得干净一些!”
“可是现在河水那么凉。。。。。。。”
我懒得多说,看着虎墩,“推干爸去河边。。。。。。。。。”
“好!”
虎墩从小就听我话。似乎无论他变不变。小孩子野不野,完全取决于当长辈的惯不惯。
虎墩可以降服那帮孩子的背后,肯定少不了他爷爷的登门道歉,甚至胡搅蛮缠。
虎墩推着轮椅,出了院子门,上了村口的土路,穿行在田间地头。
楼哥不放心的跟在身后,“这个小孩是你干儿子?”
“是的!”
“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我们回来了三天,我也是第一次见虎墩。
虎墩解释道:“我去我大姑家玩了几天。”
“现在不上学吗?”
“国庆节放假了。。。。。。。”
“你是我干爸什么人?”
“我是你干爸的守护神!”
“切!留个娘们的发型,还守护神!以后我是我干爸的守护神,你靠边站!”
“小兔崽子,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家?我这是艺术家的发型。。。。。。。。”
“照你这么说,我妈,我大姑,我七婶六姨都是艺术家了,她们都是长发。。。。。。。。。”
“我跟你个小兔崽子说不清楚,闭嘴。。。。。。。。。”
。。。。。。。。。
他们一大一小在我背后,争论个不休。
我在深秋的晚风里看着巍然的河堤,河堤上的高大挺拔意杨树叶已经渐渐发黄,秋风凌冽一下,娇弱得纷纷扬扬的落地,落水,有的会化作春泥滋养大地,有的会随着河水不知飘向何方。。。。。。。。
河堤上的举水河一览无余。秋日的河水清澈了许多,蜿蜒的河道上不时有群飞鸟飞过,这南不南,北不北的地界,我好像从未见过候鸟迁徙。
树林湾和竹林湾并排在河边,仙石山在不远处。
山水相依之间村落,就在身后静静林立,眼前的河水奔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