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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3页）

红袖偷眼瞅了瞅主子，恭声道：&ldo;是。&rdo;

汤之谒面无表qg，向南宫夫人福了福，与红袖一并退下。

室内就剩了姨甥二人，绵绵僵持稍久，秋寒月坐至chuáng沿，&ldo;寒月方才与其鲁莽，寒月道歉。

南宫夫人仅是拭泪，一字不言。

&ldo;可是，姨娘对灵儿所说的，寒月绝不希望再听到第二回。&rdo;

南宫夫人倏然扬首，&ldo;你这是在指责姨娘？姨娘这个做长辈的不能数落你的妻子是么？&rdo;

&ldo;寒月两来把姨娘当成亲娘，灵儿是寒月的妻子，亦等同姨娘的女儿，姨娘若以对待女儿的心qg数落她三言两语，寒月绝无二话，但寒月请问姨娘，您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把灵儿当成女儿了么？有么怕是连甥媳妇也不是罢？&rdo;

&ldo;你这是什么话？姨娘不把她当甥媳妇，还能当什么？&rdo;

&ldo;姨娘当真是那么认为的么？灵儿除了吃饭和玩耍，什么也不会？&rdo;

南宫夫人微微一窒，&ldo;姨娘也知那话失当了，但姨娘病中，身子不适，xg子就烦燥了些，一时口急…&rdo;

&ldo;可姨娘偏偏不向别人施发，独找灵儿。&rdo;

甥儿这隐含指控的语气，又令她火气难起，&ldo;因为只有她犯错，只有她笨拙！&rdo;

秋寒月眸光微凝，&ldo;姨娘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么？&rdo;&ldo;姨娘或许不该这般不厚道地说一个晚辈，可…&rdo;抚着泛痛的额角，她蹙眉道。&ldo;灵儿为你做过什么？能为你做什么？若有一日你病了，她连碗药也端不给你，不也如今日这般在旁添乱？你喜爱她的容貌，但容貌不能当一辈子的饭吃…&rdo;

&ldo;灵儿为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她存在于这个世上。&rdo;

&ldo;你这又是什么疯话？&rdo;

秋寒月泛笑，声线柔若丝绸，&ldo;如果世上没有灵儿，寒月或许不婚，一辈子游戏风尘；或许娶一个宜夫宜家的贤惠女子，彼此相敬如宾，一生就此枯燥无味、乏善可陈的过去。惟灵儿存在了，秋寒月方是如今的秋寒月。&rdo;

甥儿目蕴这等的光芒，以这等的语气，说着这等的话，南宫夫人早时便已领会过的，可是，今日听来，尤其觉得不顺耳。

&ldo;你的眼光向来让姨娘称道，为什么竟然会选了一个…&rdo;

&ldo;一个什么？&rdo;截然反诘，眼角陡勾出凌厉线条。

&ldo;你…&rdo;南宫夫人顿恼。&ldo;还说不得了，是不是？连姨娘也说不得她了？&rdo;

他面色微凝，决定改弦易辙，放弃让姨娘喜爱上灵儿的努力。

&ldo;灵儿在寒月心里的价值，无可估量。姨娘喜欢她，寒月当然高兴。姨娘不喜欢，我不会再让灵儿出现在姨娘面前。我自己的妻子，我自会宝贝。顺便告诉姨娘一句，寒月这一生只会宝贝这个妻子，姨娘想要做的事，可以停止了。&rdo;

甥儿将话讲到这份上，有些话势必要挑明。&ldo;之谒才貌双全，蕙质兰心，这样的女子，千里挑一！&rdo;

秋寒月剑眉舒展，&ldo;与我有关系么？&rdo;

&ldo;什么？&rdo;南宫夫人一愣。

&ldo;外人的好与坏，与寒月何gān？&rdo;

南宫夫人一窒。

他起身微礼，&ldo;大夫言姨娘乃昨夜中了寒气，喝过药发场汗便能痊愈，寒月有公事待理，先行告退了。&rdo;

南宫夫人未出口拦他，在这一时刻，始觉得自己弄巧成拙起来。及待甥儿排闼而去，少时汤之谒端药进来，她微微吃惊，觑着那张竭力维持平淡的丽颜，问：&ldo;红袖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