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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他一怔，&ldo;终究，我还是害了你么?&rdo;

女子跪到地上，泪流满面，&ldo;不，不!城主，妾身病得糊涂，刚才的话不作数的，您不要送走妾身，妾身已经把这里当成家，把这里的每一个人当成家人了，您不要赶走妾身!&rdo;

&ldo;……你歇着罢。&rdo;他无法面对这个因自己一时之私害了的好女人，旋踵yu去。

&ldo;城主!&rdo;女子猝然跌落，抱住他小腿。&ldo;您不要赶妾身走，妾身当真是病糊涂了胡说的……呜呜……&rdo;

&ldo;你‐‐&rdo;他俯首。&ldo;你这是何苦?&rdo;

女子痛哭，&ldo;妾身求您……您是个好人……让妾身留在府里……求您……&rdo;

&ldo;你先起来说话。&rdo;女子娇软的身躯贴在腿上，他想硬甩，又有不忍，只得低下头来，把人扶起。&ldo;本城主以为我们有言在先，我对你并未错待，本也无可厚非。可本城主忘了，你是一个女子，青chun易逝，芳心易感，本城主实在不该连累你受这份苦……&rdo;

&ldo;不!&rdo;女子张臂环上他腰际。&ldo;不苦，为了

城主，妾身怎样都不会觉得苦。只要能陪在城主身边，只要能看着城主，妾身死而无怨!您不要赶走妾身，求您……&rdo;

雾袭梨花，泪语哀求，软躯在怀，幽香盈鼻，一个chun秋鼎盛却禁yu了十几年的男人，在这一刻，没有了推开的力气，&ldo;你先放开……放开……&rdo;

突地，女子脸上有了豁出一切的决然，将外衫除去，嫩蓝抹胸衬得粉臂如雪，肌理柔腻，女子抓起男人的掌心按到自己胸上，&ldo;城主，让妾身做您真正的女人，让妾身为您生个儿子，留个香火，以慰老城主在天之灵……一夜就好，妾身只求一夜夫妻，请您赐妾身一夜的恩典!&rdo;

&ldo;不，不，我……&rdo;他向后退步，前所未有的畏惧，此时此刻，该想起什么?快让他想起什么，快让他想起些什么……

&ldo;城主，只有一夜，一夜也不行么?妾身不想到死都还是个huáng花闺女，妾身不想白白做一回女人……&rdo;

&ldo;我不能，我不能!对不起，我不能……&rdo;快让他想起来为什么不能?

快让他想起来!

&ldo;……妾身以蒲柳之姿妄想城主恩典，如此不知羞耻，如此y佚放dàng，着实无颜见人!&rdo;女子崩溃如雨，目若死灰，话音未落，甩首向右侧的青铜鼎拼力撞去。

他疾闪身形，挡在青鼎之前。

&ldo;城主……妾身无颜……妾身不知羞耻……&rdo;女子一头撞上男人，眩晕过后，即是俯胸大哭。&ldo;……妾身已没有脸面……让妾身去死!&rdo;

&ldo;你为何要这么傻?&rdo;他涩声，双臂受怜惜所使，抱住了这个无辜被他连累的女子。&ldo;我……&rdo;

&ldo;吱吱吱!&rdo;雪色小狐突现窗口，定定望着他。

&ldo;……灵儿?&rdo;他一栗，推开胸前女人，扑去窗前。

然而，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子由那双乌灵灵的狐眸滚落，在他的手将触着柔软雪绒之际，小小的狐身化作一道雪光，凭空消失。

&ldo;灵儿!灵儿!灵儿一一&rdo;

他穿窗追出，疯狂叫着这个锥入心口锥入生命的名字，疯狂搜寻着，花丛，树顶，温泉池畔，每一个偏僻角隅，每一处狭窄暗处。他找，要府里人找，他捧着外焦里嫩的ji腿，嘶哑了声嗓，疲弱了身躯，仍无法停止。

但，灵儿不见了，不是一时的小xg赌气，不是平日爱玩的躲猫猫，不见了，就是不见了，一日，一月，一年过去，灵儿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ldo;灵儿‐‐&rdo;

&ldo;灵儿，灵儿，灵儿，回来，回来啊灵儿，灵儿……&rdo;

摸颌望着榻上面容狂乱低哑哭叫的可怜男人，秋观云摸着尖巧下颌，摇首啧叹，&ldo;你不是人，果然不是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