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邕晟帝说道:“太后娘娘睡了。”
邕晟帝给谢景灏斟了一杯茶:“喝口茶。”
谢景灏真是受宠若惊啊,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待遇,劳烦邕晟帝亲自动手。
“陛下,微臣惶恐。”谢景灏连连说道。
“你坐下吧,陪朕说说话。”看邕晟帝的样子,仿佛十分忧郁。
邕晟帝只好坐了下来:“陛下,太后娘娘为何会变成这样?她的记忆仿佛停留在了她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阿正舅公还在的时候?”
谢景灏是太后娘家人唯一的一脉了。
自然是知道过去那些事情的。
当初为了邕晟帝,太后娘家一族,可谓是拼尽全力啊。
“是啊,从前几日开始就这样了,母后仿佛不记得了很多事,只是沉浸在过去的生活里了,朕真的觉得很难过,朕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朕知道,母后心里最记挂的就是阿正舅舅,每每想到阿正舅舅的死,朕心里就很内疚,当年若不是为了救朕,阿正舅舅也不会死。”
“陛下,别这么说,舅公当初是心甘情愿保护陛下的,舅公此番也是为了太后娘娘,如果陛下不在了,太后娘娘该如何自处呢,所以陛下不必内疚。”谢景灏解释道。
谢景灏的话纵然是对的,可是对于邕晟帝来说,这的确是无法挽回的痛楚。
对太后来说也是,如果不是这样,太后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在心里无法放下这件事了。
所以说,不管是邕晟帝也好,还是太后也罢都对谢景灏这般宽宥,邕晟帝之所以处处提携谢景灏,固然有太后的缘故,单凭谢景灏肖似阿正的容貌,邕晟帝每每见到谢景灏,也很想对谢景灏好一点,也能弥补一下内心的愧疚。
“朕知道,朕对不起母后,如今看到母后这般,朕心里也真是难受的很。”
“陛下不必如此,其实太后今日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谢景灏突然开口说道。
邕晟帝却是不明所以:“为何这样说?”
“其实太后娘娘忘却了这些年的经历过来的痛苦,也忘记了失去了这么多人的亲人,在她心里只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岂不是过的更加开心吗?”谢景灏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她的病情却加重了,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朕也不知道说不定哪天起来,母后连自己都忘记了,所以朕才要你们快些成亲,你和千凝丫头的婚事也筹备了好久了,提前一个月,应该没问题吧。”邕晟帝言归正传,直接说道。
“这距离正月初八,就只有六天了,我怎么也要跟千凝还有岳母商量一下啊。”谢景灏是真的有些为难。
“朕也是没法子,寒王的婚礼也同你们是一天。”
“寒王也是初八娶亲吗?这能来得及吗?”谢景灏真是大吃一惊,十分愕然啊。
这他们还好说,可这寒王只怕是真的来不及的吧。
他和古钱顾千凝的婚期也是定了好久了,而且筹备了这么久了,如今提前一个月,虽然是赶了些,可也不会影响些什么,最多就偶是细节上有些地方,不够尽善尽美吧,可怎么大面上的事情都能过的去啊。
可这寒王则不痛了,这从定下婚期到成亲,也就二十天的工夫吧,能准备什么。
“一切从简吧,宁妃已经在筹备了。”邕晟帝对此并不在意。
因为一下子要筹备三场婚礼,后续还有刘铮和刘轩。
而他们的婚期就定在了一个月之后,二月初六,原本谢景灏和顾千凝的婚期。
不过这个时间也是够赶的了。
如今内务府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毕竟是一位亲王,两位皇孙的婚礼啊。
这谁也不敢怠慢了啊,毕竟寒王殿下的婚礼就迫在眉睫了。
“只怕是这吉服都来不及吧。”谢景灏忍不住说道。
总归寒王这婚礼也的确是有些太着急了,都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