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灭了他!我要灭了他!我要灭了他!
但我克制住了,因为我是一个认真活着的人,我就必要有足够强大的自我克制能力!这是必须的!
直到看到曦儿和那丹尼尔在酒店楼下分手,我胸中的怒火才逐渐熄灭下来。但看到丹尼尔的座驾之后,我的气焰就被他灭了下来,他的座驾是一辆造型奇特,有点像飞船的银白色兰博基尼跑车!。
mb的!太有钱了!
跟丹尼尔分开之后,曦儿说她还有事,不能载我回琉璃月酒店了。
她把冷漠的背影甩给了我,驾车径直离去。
我在原地呆愣了很久,才向附近的巴士站慢慢走去。
我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丹尼尔到底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他何许人也?曦儿怎么认识他的?以前貌似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认识这么一个中法混血儿呢?。
坦白说,这个丹尼尔对我构成了巨大的威胁!
坐巴士回到琉璃月酒店,我收拾了一下行礼,准备回南郊仓库。
我还呆在市里干吗呢?
我很清楚曦儿和这个丹尼尔肯定还要再见面?照今天这个趋势来分析,他们很快就会热烈地打成一片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得好好想个法子!
我的爱情保卫战,并没有结束,我顾阳认定的人或事,就不会那么轻易选择放手。我曾经对曦儿说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轻易离开她!况且现在的情况一切都不明了,我很怀疑曦儿跟我提出分手的动机?我不相信她不爱我了,我不相信她会轻易放弃一个自己连命都不要去保护的人?
如果曦儿真地不爱我了,我顾阳也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会做任何勉强他人的事情,尤其是对待爱情!但是,我必须要先搞清楚,曦儿究竟是怎么啦?
如果她真地厌烦了我,如果她真地喜欢上了丹尼尔,那我就成全他们。如果曦儿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曦儿是被迫放开我的,那我顾阳绝不会这样糊里糊涂地失去自己的爱情!
只是我现在的心情太乱了,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理清思路,确定新的行动方式,然后再做打算!
离开琉璃月大酒店,乘巴士路过西西里庄园那一站时,我下车走进了西西里庄园,我在曦儿的寓所楼下呆了一阵子,很伤感地徘徊了一阵子。
楼下的草坪上,我和曦儿一起跟”爱丽丝“玩过捉迷藏,楼下的亭子里,我和曦儿追逐嬉戏过,一切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纳兰容若的词《虞美人》浮上我心头。
作家安意如在她的书《当时只道是寻常》里对这首词的解说,纳兰容若立在回廊花阴下,心里一定岁月沧沧,充满了沧海桑田的遗憾。读这首词俨然看见一个伤心的男人,逗留在荒芜的秋草蔓地的庭院里,这是和她曾经一起游玩的地方。
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别无二致。
回到仓库后的接下来几天,我每天都处在内心的煎熬之中,真真切切地内心的煎熬!。
我拼了命地干活,卸车的时候,别人都是抗一箱货物,我都是抗两箱,我还觉得不够痛苦,我让汪洋再给我加一只纸箱子,虽然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布料,但是一箱子布料也不算很轻!
汪洋说:“嗨,你那么拼命做什么?干多干少大家都领一样的工资呢。”
我沉声道:“让你加你就加!啰嗦什么?”
汪洋摇头无奈,只得在两个箱子上面又加了一个箱子。
我沉声道:“再加一箱!”
汪洋道:“顾阳!你是不是疯了?哪有人一下抗四只箱子的?”
我道:“我想疯,可我疯不了。”
汪洋道:“你已经疯了。”
晚上我跑到宿舍楼后面那颗老槐树下拼了命似地打沙袋,奇怪的是,我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越重,我心中的痛苦就会少一些。于是,我只有发了疯似地折磨自己的**,我的心灵才会从那种喘不上气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一点点。
杜峰告诫我,练武跟做任何事情的道理都是一样的,要循序渐进,切忌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很可能练伤了。
我再次回到市区是在三天后,那是礼拜四的中午。
当时我接到了谢鹏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向我通报说邢敏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