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早上吃了碗红枣银耳羹,又昏睡过去,阿槿和献松两兄弟忙着游走于李相一党的官员,商讨营救锦年出狱的方案,还有未来可能发生的江山易主的大事。
毕竟宣武帝是中毒所致卧床不起,若是毒素未清,或是有什么变故,这继承大统的极有可能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嫡皇子,以现在泰安郡王赶尽杀绝的做派,将来皇子继位,也会铲出他们这些天子党。
所以,他们要研究着扶持一位皇子,哪怕是三皇子,也要有枚棋子在手。
唐宛这次很听太医的话,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休养,似是外头的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
这个孩子不能小产,这是清灵留给她的讯息,也是洗清冤屈的证据,就是再难,也要留到两月以后,确诊真的有孕,才不枉清灵一条人命。
相府上下只在出事当天显得有些混乱,第二日便恢复如常,除了不能出门采买,府里的事物是一切照旧。
薛氏几个自那日后就不曾回去,一直在唐宛身边照顾,看着唐宛静静的发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魏婆子每日都会来唐宛屋里回事,顺便说说都有谁去了清灵的灵堂。
相府里的下人虽不如其他府里那样拜高踩低,可也有见风使舵的,以前见着清灵都是一口一个姑姑,或是管事的叫着,现在都是退避三舍,去灵堂上柱香都不敢,唯恐殃及自身。
殊不知,无论有没有参与下毒,只要清灵的罪名定下,阖府都会定罪,最轻的也得流放。
去吊唁清灵的不多,清巧作为在齐府的老姐妹,也未曾去吊唁,这令魏婆子很不耻,阴阳怪调的指摘了两句。
“人没的时候哭的死去活来,这灵堂上,倒是不肯上柱香了,我当多深厚的情意呢,清灵和夫人在杀狼村时,每每写信回来都会提及你,真情不过是喂了狗了!”
清巧面色惨白,她不是不想去,只是一靠近那观雨阁,双腿便不自觉的打颤,连着晚上噩梦连连。
昨晚,竟隐隐听见有哭声响起,她竖起耳朵又听不真切了,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那哭声又起。
吓得她紧紧靠在丈夫的怀里,窗外却隐约的有人影晃动。
惊出满身鸡皮疙瘩的清巧推醒了丈夫,叫他出去瞧瞧,可丈夫走了一圈回来什么也不见,她微松了口气刚要躺下,却见姣白的月光下一缕绿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吓得她“啊!”的惊叫出声。
清巧的丈夫武刚,是个老实木讷的性子,一直在前院管管花房的事,从来不知什么是怜香惜玉,平时与清巧也没什么交流,更别说夫妻间的乐趣了,两人从来都是例行公事。
清巧也少有这几日对他的依赖,原来总是分房睡,这几日一直是睡在一起,武刚便将她搂在怀里粗声粗气的哄道:“娘子莫怕,为夫在呢!”
清巧不敢睁开眼睛,就紧紧窝在丈夫的怀里,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心中不胜其烦。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