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婆子用力拍了下椅子的扶手,厉声喝道:“还说不是你动的手脚?我有跟你说你家大奶奶是被人下了药吗?”
铃铛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慌,唇齿已经颤做一团,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魏婆子手拿竹板,挑起她的下巴,语气中不待一丝温度道:“还不肯说吗?你觉得,今日落到我手里,还有你好果子吃不成?”
铃铛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频频摇头否认:“不是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她如何敢承认?毒害少奶奶,那可是要受极刑的,她不过是吓唬吓唬自己罢了,没有证据,她还敢屈打成招不成?
思及此,便有了些章程,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些:“魏婆婆为何一口咬定是我毒害了大奶奶,我是大奶奶的陪嫁丫头,将来大爷出了仕,我这做丫头的也跟着沾光,我为何要毒害大奶奶?再者,可有证据证明大奶奶系中毒的?我尽心伺候奶奶,何曾懈怠半分,婆婆如此打骂,是想屈打成招吗?”
铃铛越说越有底气,最后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狠瞪着魏婆子,似是要在她的身上剜出一个窟窿来。
魏婆子抽冷子一竹板抽在她的脸上,铃铛痛呼一声,用绑在一起的双手捂住火辣辣的半张脸。
魏婆子还不算完,劈头盖脸的往铃铛身上招呼,打得铃铛满地打滚,魏婆子更是跳起来用力的抽在她身上,一边抽还一边叫喊道:“我就屈打成招怎么着,你招不招,招不招,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铃铛被打得嗷嗷叫,身上已是斑斑血迹渗出,这回她软了语气,求饶道:“婆婆莫要打了,莫要打了,您就是打死奴婢,也得叫奴婢知道是错在哪了!”
魏婆子打得累了,停下手歇一歇,一口老痰吐在她的脸上,铃铛又疼又恶心,死的心都有了。
魏婆子哼哼冷笑两声道:“错在哪里了?你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铃铛忍着痛擦去脸上的浓痰,干呕了两声,嘴硬道:“铃铛不知,铃铛蒙大奶奶关爱,从来都是誓死效忠的心思,旁的心思,铃铛从未有过,还请婆婆明察,不要冤枉了我,大奶奶还等着奴婢伺候呢,婆婆这样对我用私刑,我家奶奶可知道,说到底,我是陶家的人,不是唐家的奴婢,婆婆没权利对我呼来喝去的!”
“哎呦!真是黄豆簸箕里挑出个臭虫,什么人都有啊,你是陶家的人,你也说得出口?你吃的穿的用的花的哪样不是唐家的,莫说你一个陪嫁丫头,就是大奶奶,也是唐家的媳妇,死了都是要埋再唐家祖坟的,你还敢叫嚣,看来是打得轻了!”
魏婆子举起板子又是一阵毒打,铃铛只有挨打的份,嘴上也不肯求饶的嗷嗷叫着“大奶奶快救我!”
魏婆子停了手中的板子,俯下身阴鸷鸷的看着她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了,事情过去这么些天了才对你动手,你以为我们手中是没有证据?”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