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心里是免不了一阵悲凉,她还真是救回来一个白眼狼啊!
晌午的时候,魏婆子差文菊来叫文竹,去前头帮忙装饰新房,这新院子落成已有几月,这段时日都忙着装点摆设,就连清巧也常被差遣去做些活计。
文竹本不想去,自家的姑娘马上就要嫁了,她还能过几日清闲日子啊!那么多干活的,还缺她一人不成?
很是愤愤的跟着文菊去了前院的新居,看着雕梁画柱的气派院子,心中更是恨那个把自己分配给表姑娘的魏婆子。
说是来干活,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文菊领着她到了偏门房的一间屋子里,便转身出去关紧了房门。
文竹很是不解,扭头瞪了一眼门外看不见她表情的文菊,又转头四下打量起来。
里间隐隐传来响动,文竹便抬步向里走去,刚撩起帘子,便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吓得她“啊!”的尖叫出声。
壮着胆子看向那人肿胀的变了型的脸,并未瞧出那人是谁。
正疑惑间,外间的门被打开,魏婆子挺了直直的脊背走了进来,外面有人关紧了房门。
魏婆子冷冰冰的表情注视着一脸惊疑的文竹,开门见山的道:“铃铛已经全部供述,你若不想像她一般被破了身再卖进贱舍,就老老实实的交待清楚,或可饶你一回,若不然!”
魏婆子绕过惊呆在当场的文竹,走至铃铛身旁,指着她双腿处干涸的血迹咬牙道:“这便是你的下场!”
文竹“扑通”一声瘫倒在地,缓了好一会儿爬到魏婆子脚下,磕头如捣蒜的求饶声不断。
魏婆子连声冷哼,还不若铃铛有骨气,不过吓一吓便全招了,看来,那位也没高明到哪里去嘛!
掌灯时分,文竹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屋子,四杏儿很是不悦的扫了她一眼道:“做什么这么冒失,这些日子的规矩都白学了?”
文竹想起魏婆子的狠辣,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走至四杏儿身前,屈膝行礼道:“姑娘去前院瞧瞧吧,装裱的可富丽堂皇了,她们都在各屋转着瞧呢,姑娘都闷了一天的,也去溜达溜达吧!”
四杏儿慵懒的向软垫上靠了靠,无甚心情的说道:“大晚上的,有什么好看的,愿意瞧,明儿再去呗,你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一洗,这身上不舒坦的紧!”
文竹挤出一个笑容,上前一步,拉起四杏儿求道:“姑娘就去看看吧,到处都点了灯,那花灯的款式比庙会的还漂亮,白天哪有机会见啊!”
四杏儿无奈的瞟了文竹一眼,文竹讨好的扶着她的手道:“走吧姑娘!”
四杏儿只好极不情愿的跟了上去,远远的便瞧见前院灯火通明的如过年般热闹,抬手抚了抚鬓边的镶珠翠花,弱柳扶风般的走进了那院子。
宽敞的庭院一片明亮,各色的花灯悬挂于屋檐下,清晰可见雕工精细的窗棂束阁。
四杏儿眼里满是讥讽,这气派的新房,有人怕是无福消受喽!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