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应是那天唯一没有到场的,整个小镇都奔去看热闹了。
次日,她从大林口中得知,那个富人为了轰赶她们,竟放狗咬人,好几个镇民都被咬伤了,而富人只是赔偿了点钱。
Jane推开窗户,隔着小河遥遥望去。对面占地庞大的庄园正在修葺围墙,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冷清傲慢,与世隔绝。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Jane在日记里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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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一天,炭笔在纸上绘上深浅不一的线条,远近景物呈现在画纸上。
Jane靠着大石头,膝盖上放着画板,偶尔阵风起,她的长发软软地浮动。
隐约有枪声响起,Jane手一抖,炭笔断掉。
一头梅花鹿从树丛里蹿出来,惊慌地跑走——
Jane收起画板,紧紧蹙起眉头,有人在树林里打猎?
“汪注汪……”紧接着狗吠声此起彼伏。
Jane抱着画板起身,透过树枝看到一列马队,于是绕路往前小跑。
四条大猎狗跑在马队前面,看到逃窜的JANE,立刻掉转了方向朝她追来。喜欢猎捕是它们的天性!
Jane听到越来越近的狗吠声,心一下慌,刚转头去看,一条大狗已经跑到她脚前,咬住她的长裙。
Jane毫无预警地被绊倒,画板和颜料盒滚在地上。
“走开!”她扯着长裙用力一撕,捡起手边的石头保护自己。
“汪汪汪!”
“你们给我走开,否则我要不客气了!”她威胁着,心里却害怕极了,几条威武的猎狗身高体大,站起来足足有人那么高,拼命地试图朝她扑过来。
这些是南宫风烈养的犬,好斗成性,极其凶猛。
JANE的行为没有让它们害怕,反而激起它们的斗性,几只狗聪明地包围了她四个方向,寻找机会。
JANE惊慌失措中,被一条迅捷扑上前的狗咬住左腿。
她还来不及挣扎,刚扔出去手里的石头,又一只狗咬住了她的袖子。
好疼!JANE感到腿部撕裂般的剧痛,就在她以为她要被撕成碎片的时候——
“鲁克!”有力的呵斥声来自一个穿着骑马服的男人。
Jane见过他,在半年前的舞会上——并且她还知道,他是南宫风烈的管家维克,也是梵妮的表哥。
维克翻身下马,大狗耷拉着头,在第一时间放过JANE退避三舍。
“Jane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维克礼貌地弯腰,“您没事吧?”
Jane的袖子被咬去一只,受伤的是左腿。
还好鲁克呵斥及时,她的腿陷下血肉模糊的牙印,要是再晚几秒钟,这条腿可能就废掉了。
JANE疼得说不出一句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狠狠地看着他。小镇的美好宁静都是被这伙人破坏了,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去森林里打猎,伤害无辜的小动物,更没有人牵着凶猛的猎狗出来咬人。她对南宫风烈的印象,更差了。
在维克身后的大马上,少年的南宫风烈穿着深蓝色的猎服,单肩提着猎枪,俊美而冷酷。
他那双红色的眼,深深盯着她,眼神深不见底。
JANE仿佛没有看见他,倔强地要求道:“我很不好,我的左腿被狗咬伤了,请立刻为我叫医生。”
“真是个勇敢的女孩,没有掉泪呢。”维克单腿跪地,伸手揭开血淋淋的裙子,又有几个人下马,其中一个带着医生。
对于打猎这种危险的游戏,他们当然会带上医生,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Jane小姐,我经常听梵妮提起你。不必害怕,你的腿不会有事的。”维克紧紧蹩着眉,伤势不清,但JANE这样勇敢坚韧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大马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南宫少爷,始终只是这样冷漠地望着她。
JANE抿着唇,是他的狗伤了人,他竟然没有一句道歉的话?果然是又清高又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