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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我和殷扬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殷扬失去我会如何，但我却一直很清楚地知道，倘若我失去了他，我会生不如死。而我不会去死，是因为我还有歆杰，他需要我，他是我的责任。

高中先开学，歆杰手脚的石膏已经拆掉，但我还是替他续请了假，让他再休息几天。大学开课是在一周之后，但明雪需要做些升学前的准备，于是我回到了餐厅&ldo;重操旧业&rdo;，生活总算恢复了规律。

殷语考上新竹的大学，必须提早到那儿去找房子，殷扬不放心，所以打算陪她去。去的前一天晚上，殷语来家里和我们辞行，殷扬留在医院里整理资料，再过几天他就要代表医院到美国去开一个为期两周的医学会议，所以他这阵子好忙。

&ldo;歆予姐，我告诉你，但你不能说是我说的，否则我就完了，你也知道他那个人的睥气。&rdo;趁歆杰去上厕所的时候，殷语悄悄地对我说。

&ldo;你说啊，我会守口如瓶的。&rdo;

&ldo;歆杰他……参加了一个帮派，叫做&lso;飞飙&rso;帮，成员大多是高中生，主要的活动都是飙车，我不确定有没有涉及不法的勾当，但我想帮派老大不可能毫无条件地供应机车和汽油给这帮高中生，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可能参与偷车。&rdo;

&ldo;你是说，这个&lso;飞飙&rso;帮根本就是个偷车集团？&rdo;我实在太震惊了，歆杰怎么会呢？

&ldo;我也希望我是错的。可是前几天我偷听到他和一个叫小黑的人讲电话，那个人说老大叫歆杰快点回去，现在缺人手。&rdo;

&ldo;小黑就是上次害歆杰出车祸的人呀！这么说，歆杰是真的参加帮派了？&rdo;我跌坐沙发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ldo;殷语，你这个大嘴巴，跟我姐胡说什么？&rdo;没注意到歆杰已经从厕所出来，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他怒视着告密者，大声叫骂。

&ldo;李歆杰，难道我说的是假的？你凶个什么机车芭乐，有种你就否认啊！&rdo;殷语不甘示弱地叫。

&ldo;歆杰，殷语说的是真的吗？&rdo;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

&ldo;对啦对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do;他一副没什么大不了地承认了。

&ldo;你……&rdo;

这就是我寄予重望的弟弟？

我又急又气地举起右手来，想要把他打醒。

歆杰想制止我，动作迅速地一把抓住我的手掌。在放开前他突然翻过我的手掌心看了许久。

&ldo;姐，你没事干吗把一双手搞成这副德性？&rdo;他的气焰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解，或许还有一点惋惜。

&ldo;没什么，你快告……&rdo;

&ldo;你白痴啊？自已不会想！你以为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费哪来的？房子不用钱，吃喝拉撒不用钱，念书也不用钱吗？想也知道这些都是歆予姐一个人用劳力、苦力赚来的！&rdo;殷语看不过去，挺身而出指责歆杰。

而歆杰则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任她口沫横飞地骂。

&ldo;歆予姐一早要去挨家挨户发广告单，接着去餐厅帮人家洗碗端盘子，她还打算去教钢琴赚外快，多存钱让你念大学研究所。李歆杰，在你耍酷、飞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天洗几百个碗是什么滋味？可不可以也请你替爱你的人想一想？不要这么自私行不行？&rdo;

殷语激动得一口气骂完，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室内陷入寂静。我刚想开口问帮派的事，就听到歆杰徐缓地说：

&ldo;殷大哥当要我看看你的手，那时候我认为他很无聊，现在我总算了解他的意思。姐……&rdo;

&ldo;不要再说这些，你赶快告诉我帮派的事。&rdo;

&ldo;姐，我是有参加没错，可是我从来没偷过车。&rdo;

&ldo;真的吗？那就好。你绝对不能做违法的事。&rdo;我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ldo;出院以后，他们一直打电话来要我去，我也都拒绝了。我打算去和他们谈清楚，我要退出。&rdo;

&ldo;那最好，可是他们会肯吗？&rdo;

&ldo;应该没问题，我又不是什么大角色，我走了他们也不会有损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