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应下来,转头又去通知王曦,王曦很快赶到了东宫,恭敬拜见太子后,听太子说了他的计划,不由得皱起眉头:&ldo;殿下对张御史之恨,竟是到了如此地步?&rdo;
&ldo;阿曦不知,&rdo;太子叹了口气:&ldo;张怀盛已参我多少次。其他不说,就近来徐城水利一事,便让孤折了荆州一半的人马。有张怀盛在御史台,孤寝食难安。&rdo;
王曦垂着眼眸,认真思索着:&ldo;如殿下所言,如今会想到殿下杀夏三娘的人,必然是极少的。若殿下能处理得干净,这当然是一件好事……&rdo;
&ldo;那曦以为如何?&rdo;太子急切寻求答案,王曦沉默了一秒,随后道:&ldo;若夏三娘一事果然是假的,或者如殿下所说,夏三娘手里并无铁证,那么此事的确无法扳倒张御史。&rdo;
&ldo;但殿下如果坚持认为张怀盛必除,如今唯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我们伪造证据给夏三娘,让她继续告。&rdo;
&ldo;这太难,&rdo;太子果断道:&ldo;别说我们的证据本就是假的,哪怕是真的还要防着刑部的人串供。夏三娘一事十有八九是假的,十五年前的恶事,我们伪造证据难度太大,也太容易被揭穿。&rdo;
&ldo;那么,&rdo;王曦笑了笑:&ldo;殿下的法子,的确是杀张怀盛唯一的方法。&rdo;
&ldo;凡事都有风险,&rdo;王曦张合着手中折扇:&ldo;就看殿下觉得这风险值不值得了。&rdo;
&ldo;我若要做,你觉得如何嫁祸张御史更合适?&rdo;
&ldo;张御史家买的都是云锦绣庄的布料,张夫人好香,近来家中调香都是柑橘香。&rdo;
王曦抿了口茶,淡道:&ldo;杀三娘即可,留下他儿子吧。&rdo;
太子点点头,王曦接着道:&ldo;要动作就要快,等各处都注意到夏三娘,再动手就越发麻烦了。&rdo;
说着,王曦抬起头来,认真道:&ldo;就今晚。&rdo;
王曦太子派人出去时,张怀盛坐在三皇子府的上座上,放下茶碗。
&ldo;这种事,殿下以为,在下会做?&rdo;张怀盛冷笑出声来:&ldo;在下岂是如此畜生不如之人?!&rdo;
苏城也没说话,他笑了笑:&ldo;本王自是信任张大人,只是想要确认一番。如今大人与我是同一根线上的蚂蚱,本王也不是一个见不得肮脏事之人。对于本王而言,人只要有用就行,至于其他事,本王不管,也不想管。我最后问张大人一遍……&rdo;
&ldo;本官没做过!&rdo;张怀盛猛地起身,满脸愤怒:&ldo;你们一个二个的,就为了一个女子之言就要如此质疑于本官,既然如此想了,又何必惺惺作态的问,不若就让本官和这女子对簿公堂,看孰是孰非就好!&rdo;
&ldo;张大人勿恼,只是本王有些事情想要做,特意来确认一番罢了。既然不是,也就罢了。&rdo;
苏城笑了笑,同张怀盛闲聊一二后,将张怀盛送走。
&ldo;殿下,&rdo;苏城身边的侍从汪国良有些担忧:&ldo;您觉得,张大人说的是真的吗?&rdo;
&ldo;本王信七分。&rdo;苏城面上淡然:&ldo;若不是张怀盛与镇国公有私仇,他必然是不会帮本王的。太子查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查出蛛丝马迹,可见此人的确是个没fèng的蛋。只要做过,做得再干净也该有把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