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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第2页）

&ldo;那你要选什么路？&rdo;

&ldo;子臣，有些问题不要问，&rdo;蔚岚轻声呢喃，仿若情话：&ldo;伤人。&rdo;

&ldo;蔚岚！！&rdo;谢子臣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吼出声来：&ldo;你没良心！&rdo;

&ldo;那你要我怎么样有良心？&rdo;蔚岚依靠在墙壁上，静静看着他：&ldo;一定要我折了我的翅膀和羽翼，一定要我退到你身后，一定要我放弃一切，这才叫我有良心？&rdo;

蔚岚也压不住情绪，怒喝出声：&ldo;谢子臣你扪心自问，换你你能做到吗？！&rdo;

&ldo;你骨子里，还当我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对吧？&rdo;她冷笑出声来：&ldo;还想着，我进朝堂，我当世子，我走到今天都是迫不得已，都是迫于局势，都是因为作为女人太悲惨我要争取自由，都是为了护着长信侯府或者保护他人，我不是自愿的，我也没什么野心，一个女人能有什么野心呢？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格局呢？丈夫是她的天，她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生儿育女，谋取丈夫的欢心，你心里大概是这么想的吧？&rdo;

谢子臣没说话，他不能否认。

再如何尝试理解蔚岚，他也无法去想象，一个女人真的如一个男人一样活着。

蔚岚微微一笑，嘲讽道：&ldo;没事，我理解，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这么想。&rdo;

&ldo;一个男人，能有什么野心呢？宠宠便能忘了自姓什么。这样的想法我也曾经有过，甚至放在你谢四公子身上，所以我才会想着，你一个庶出好控制，我追求你，早晚能迎娶你过门。&rdo;

&ldo;可是子臣，&rdo;蔚岚叹息出声来，有些疲惫道：&ldo;我已经改了。这么多年，我陪伴你们成长，我看着你们的人生，看着阿韶这样的人能为自己的信念慷慨赴死，我便明白，理想和野心从来不分男女，而爱情和婚姻也绝非必需。&rdo;

&ldo;子臣，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呢？&rdo;

&ldo;我明白。&rdo;谢子臣沙哑开口：&ldo;可是我忍不了。看着你和他们把酒言欢，看着他们觊觎你的目光，看着你们勾肩搭背，我忍不了。&rdo;

&ldo;而你能这么平淡，这么冷静，这么从容的让我走，&rdo;谢子臣抬头直视着她，红着眼道：&ldo;我更忍不了。&rdo;

蔚岚微微一愣，谢子臣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看着这人平静的神色，居然就觉得这样委屈，他红着眼睛扭过头去，觉得再多呆片刻，眼泪就要落下来。

他叫停了马车，掀起帘子道：&ldo;我走了。&rdo;

说完，他便跳了出去，蔚岚没有说话，她静静坐在马车里。

他以为她从容冷静，可她也只不过是习惯罢了。

让他走，她也会舍不得，也会难过，可她能又什么办法呢？

女扮男装进入朝堂，不正常的是她，所以要面临更多困难，更多问题的，也是他。如果他不能接受，她也不可能真的为他断了臂膀。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这是底线。一个有野心，有理想的蔚岚，才是她自己，如果她愿意为了谢子臣放弃自己的信念和人生，那她还是蔚岚吗？

为了一份爱情失去自己，这样的爱情再美好、再珍贵、再醉人，她都宁愿不要。

蔚岚有些疲惫靠在马车上，马车行了片刻，突然有人拦住了马车。蔚岚皱了皱眉头，听外面人道：&ldo;魏世子，三殿下想见见您。&rdo;

蔚岚神色一凛。如今苏城被关在天牢之中，却还能让人同她传话，可见他的能耐。

&ldo;殿下见我，是想做什么？&rdo;

苏城捅那一刀，伤口至今还疼着，蔚岚不得不提防这个人，万一是把她骗过去同归于尽呢？

这个人什么干不出来？

&ldo;殿下让您放心，&rdo;侍卫道：&ldo;他不会害您，是有重要的事想同您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