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他心里琢磨着,面对桓衡这种脑残,蔚岚是女人这种事,大概一辈子都不能让他知道。
桓衡想着事情,桓澜在一旁叫着他,桓衡让奶娘将桓澜抱出去,没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报信声:&ldo;大人,盛京的信。&rdo;
&ldo;拿过来!&rdo;
桓衡开心出声,信使将信奉上来,桓衡看了一遍后,面色冷下来。
魏华直觉不好,小心翼翼道:&ldo;大人?&rdo;
桓衡没说话,他将信扔下后,直接道:&ldo;让人准备行李备马,我要去盛京。&rdo;
魏华大惊,连忙追上桓衡,着急道:&ldo;大人,此刻桓书刚刚上任,您就这样走了,荆州不管了吗?!&rdo;
&ldo;不要了!&rdo;桓衡怒喝出声:&ldo;蔚岚都要成亲了,我要什么荆州!&rdo;
魏华微微一愣,桓衡清点了人,随后还是吩咐了自己的亲信:&ldo;让荆州的人盯紧桓书,找条条框框限着他,先磨一磨他的锐气。我五日就回来。&rdo;
哪怕口头上再冲动,他也不是当年不管不顾的桓衡了。
听到蔚岚要成亲,魏华也坐不住了,见桓衡是下了决心要去盛京,赶忙跟上桓衡,着急道:&ldo;大人,我也去吧!&rdo;
桓衡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从管家那里接过行李,便起身赶了出去。
魏华和桓衡驾马往盛京方向奔去,冬天的幽州十分寒冷,风都像刀子一样,桓衡面色不改,淡淡同魏华开口。
&ldo;她离开北方后,我独自走过了她在北方时所有的脚步。有人告诉我,在我答应唐莫那天,其实她正一路向幽州赶过来。&rdo;
&ldo;我想她也许是想阻止我。&rdo;
&ldo;可是她没来得及,&rdo;桓衡语气淡淡的,但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自己的话,比这冬日的北风还要刺骨,他控制了所有情绪,麻木道:&ldo;可我希望我赶得及。&rdo;
魏华愣了愣,他其实一直是不太喜欢桓衡的。当年蔚岚护送他来北方时候,他就说过,如果桓衡敢辜负她,他一定宰了他。而后,他真的辜负了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桓衡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居然头一次有了那么些怜悯。
他多想和他说,你赶不及了,桓衡。
因为很早很早以前,在三年前,她决心离开北方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资格。
可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他只能陪伴着桓衡一起,往那遥远的盛京赶去。
两方人马为了新政的事情吵吵嚷嚷了大把半个月后,很快就迎来了蔚岚和谢子臣两人的婚礼。谢子臣作为谢家顶梁柱,席面有几百来桌,而蔚岚人脉也是极广,两人合计合计后,粗略一算,大概是有五百来桌。
两人思索了一下,若真的摆了这么大的架势,怕是要惊动天子,这不是喜宴,这是一场足以撼动盛京政权的政变。于是两人删删减减,最后只摆了一百桌。
成亲前一天晚上,谢子臣极其有觉悟回了谢家。当天晚上一晚上没能睡觉,翻来覆去想着蔚岚。
谢铜有些不耐道:&ldo;公子,想见就去见吧。&rdo;
&ldo;不行,见面不吉利。&rdo;谢子臣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赶紧睡觉了,不睡觉的话明天不能当一个最好的新郎官。
然而他怎么都睡不了,想了又想,终于决定去见一下蔚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