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浪和熊猫儿,金无望竟不在,朱七七却全未留意,瞧见沈浪,别的事她完全不留意了。
这时酒楼上群豪的眼睛,也不觉都来瞧沈浪‐‐就连那品酒的小老人,神情也似乎变得有些异样。
&ldo;雄狮&rdo;乔五更早已大步迎来,大笑道:&ldo;沈公子还记得乔某么?&rdo;
沈浪失声笑道:&ldo;呀,原来是乔大侠,幸会幸会。&rdo;
熊猫儿笑道:&ldo;瞧见你的,就是他。&rdo;
乔五笑道:&ldo;正是如此,所以沈公子便该坐在我那桌上。&rdo;
熊猫儿笑嘻嘻道:&ldo;你拉生意的本事倒不错。&rdo;
乔五大笑道:&ldo;我不但要拉他,还要拉你……乔某两眼不瞎,想交交你这朋友了,你既识得沈公子,那更是再好没有。&rdo;
熊猫儿亦自大笑道:&ldo;好,就坐到你那桌上去,反正都是不要钱的酒菜,坐到哪里去不是一样,只是我的弟兄倒早已想瞧沈兄想得久了,也得让他们敬沈兄一杯。&rdo;
乔五大笑道:&ldo;一杯?既是不要钱的酒,你怎地如此小气。&rdo;
熊猫儿大笑道:&ldo;是极是极,一杯不够,至少也得十杯。&rdo;他那些兄弟也早已拥了过来,一群人拥着沈浪,走了过去。
这一来酒楼上可更热闹了,七、八个人抢着去敬沈浪的酒,笑声,呼声,几乎要震破别人的耳朵。
朱七七突然一拍桌子,道:&ldo;婆子们,扶起姑娘,咱们走。&rdo;
胜泫道:&ldo;兄台怎地这就要走了?&rdo;
朱七七恨声道:&ldo;这种人,我瞧不惯。&rdo;
虽然瞧不惯,还是狠狠往那边盯了一眼,咬着牙,长身而起,一叠声催那两个婆子扶起王怜花,大步走了。
胜泫呆在那里,又怔了半晌,突也赶过去,问道:&ldo;不知沈兄借宿何处?&rdo;
朱七七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理他,随口道:&ldo;就在那家最大的客栈。&rdo;
蹬,蹬,蹬下了楼,恨不得将楼板也踢破。
胜泫呆呆地瞧着她背影,喃喃道:&ldo;这位沈相公,脾气怎地如此古怪……&rdo;
突然想起这位&ldo;沈相公&rdo;虽然走了,但那边却还有位&ldo;沈相公&rdo;,目光便忍不住转了过去……那边的沈相公,已喝下了第十七杯酒。
沈浪虽喝下了十六杯酒,但面上神情却丝毫未变,甚至连目中都绝无丝毫酒意,目光仍是那么清澈、明锐。
酒楼上,这许多目光都在瞧着他,这些目光中,有的含蕴着好奇,有的含蕴着艳羡,有的则是赞美。
自然,也有的是在嫉妒,有的是在讨厌。
无论别人怎样瞧他,沈浪面色也丝毫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