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纤纤脚上的绳子已经被松开,被推了一把,她整个人踉跄着步子就摔到了楼二太太的脚边。
楼二太太低头,视线落在楼纤纤的脸上,竟是又发起癫来。
她如同疯狗一般,一边嚷着一边要挣脱两个妇人的桎梏去打楼纤纤。
但两个妇人是做农活出身的,她自然也是徒劳挣扎。
“白眼狼!我要杀了你这个白眼狼!”
楼二太太红了眼,似乎是真的想要杀了楼纤纤。
反观楼纤纤从地上爬起来,只冷冷地盯着楼二太太。
她的眼底没有半点的温度,就好像她看到的是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疯女人,而不是自己的母亲。
过了好一会儿,楼二太太喊累了,她才停下来放弃了挣扎,只是那双眼睛里对楼纤纤的的怨毒是一点都没少的。
楼纤纤和楼二太太对视着,良久后,她红唇轻启,只说了两个字——
疯子。
崇阳侯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楼纤纤,却见楼纤纤抬着下巴,保持着她那莫名其妙的高傲姿态。
崇阳侯夫人收回视线,知道她是彻底没得救了。
既如此,她也不浪费时间了。
直接让人把楼纤纤松开,而后把她在侯府中常用的衣衫之类的东西给送进了后头的屋子里。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今日起,你就在庄子上待着吧,等你哪日知错了,再回府中。”
崇阳侯夫人说着,又转身吩咐农庄上的人对楼纤纤严加看守。
毕竟她能跳马车,就敢翻墙出去。
楼纤纤此刻才意识到崇阳侯夫人这是来真的。
她当下就慌了。
若是自己被关在这里,蒋渊就找不到自己了,到时候蒋渊要是有了旁的女人,自己该怎么办?
她虽相信蒋渊对自己有感情,却不信蒋渊能为自己守身如玉。
男人总是嘴上说的好听,一旦过了新鲜期,他们才不会管自己曾经许诺过什么。
这一点,她从自己那几个舅舅的身上,早早的就领悟了。
是以,她的目标只是嫁给有权有势的男人,而并非是和他们组建和谐美满的家庭。
她想,蒋渊既是年轻有为,身边的莺莺燕燕必定不会少。
男人总是喜新厌旧,若是此时不趁机抓牢蒋渊,那她的身子岂不是白白付出了?
楼纤纤想着,二话不说直接在崇阳侯夫人面前下跪。
“大伯母,我知错了,我不该和蒋渊私通,我知错了,求您带我回去,别留我在这里。”
楼纤纤红着眼眶,伸手抓住崇阳侯夫人的裙摆,哽咽着哀求:“我日后定会好好听话,不再给您添麻烦,求求您开开恩,放过我吧!”
楼纤纤说哭就哭,眼泪来的比做法求雨还快,崇阳侯夫人哪里会看不出来她是装的。
不过她没有当场戳破楼纤纤,而是想看看楼纤纤到底要怎么做戏。
是以,她好整以暇地睨着楼纤纤,故作半信半疑地问她:“你是当真知道自己错了?”
楼纤纤以为崇阳侯夫人这是动摇了,便连连点头,“大伯母,我知道我错了,我、我回去就和蒋渊断了联系,从此就待在府中,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