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说自己的贪污的油水加起来不过百两白银,想必你自己定是记得每一笔的赃款来源的,本官给你些时间,你只要将自己的所贪的钱财来源写下来,本官就对你从轻处理。”
孙海平接过纸笔连连点头,“我写我写!”
为了争取从轻处理,孙海平捏着纸笔,恨不得把自己日常的每一笔开支都给写下来。
孙海平的事情暂时处理了,接着便是何正清和宋观云。
汪海兴对凤骁来丰郡所为何事是知道的。
眼下何正清不仅被孙海平指证贪污,还更是恬不知耻地霸占郡王妃的家宅,汪海兴觉得,这何正清多半也是没啥好下场了。
事实上,凤骁确实没打算给这二人留什么好下场。
毕竟烟宁曾在信中和自己提过,当年老太太来接自己的时候,这何正清和宋观云是如何辱骂老太太的。
虽说烟宁的父亲作为一代廉吏,家中并未留下什么财富,但这何正清和宋观云二人,却是连宋家的一根茅草都没让老太太带走。
就生怕老太太慧眼识珠,将宋家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烟宁在信中写道——
我有时候会梦到老宅子,梦到父亲和母亲抱着我在宅子中散步。家中虽是清贫,但父亲和母亲的爱充满了整个家,都说爱是无价的,所以我家中也应当算不得清贫吧?
我来玉京的时候年岁很小,因此脑海中对那宅子的记忆并不深刻,也不知道那宅子如今是什么样子了……
凤骁犹记得烟宁写的这些话。
烟宁鲜少会写这些伤感的文字,是以,他在看到那封信后,心中就坚定了要帮烟宁将老宅子要回来的想法。
因着那宅子当年是记在宋观潮的名下的,是以,这会儿凤骁让人去找丁籍簿子,想看看宋观云和何正清有没有到府衙更改庄户。
府衙的文书将丁籍簿子翻出来,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当年的登记记录。
这宋府的庄户属权是变更过的,不过变更人不是旁人,正是宋观潮自己。
他将宋家的宅子,变更到了烟宁的名下。
凤骁捏着那纸变更书函,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何正清夫妻二人没有做庄户变更了。
因着这庄户所有人,已经被宋观潮改成了宋烟宁。
而何正清名下有的庄户,只是一处十分小的宅子。
难怪这二人要霸占着烟宁宅子不放手,何正清就原来的宅子,只怕是还没有烟宁这宅子的花厅大。
凤骁将宋家宅子的庄户登记拿到何正清夫妇的面前。
他道:“看清楚了吗?”
何正清伸手想夺过那张书函,但凤骁侍卫手中的剑还是要比他的手的伸的快些。
何正清的手腕撞上剑刃,当即血流不止。
宋观云心疼不已,她捧着何正清的手,对凤骁怒吼道:“你这小倌,别以为仗着你跟宋烟宁还有这汪大人有关系,我们就怕了你!”
汪海兴听到宋观云的话,眉头拧做一团。
他不解地望向凤骁,他不明白凤骁是的做了什么,让这夫妻二人觉得自己和凤骁是那种关系。
虽然想不明白,但汪海兴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于是他拱手对凤骁道:“郡王殿下,这庄户既然本就是郡王妃的,这二人若是不愿意将宅子归还,那不如咱们这里拨些人去,直接将他们连人带物,都从宅子中清理出去好了。”
汪海兴说着,又瞥了一眼何正清夫妇的脸色,而后接着道:“现在各个郡的水患都治理的差不多了,也不差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