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伯渊犹豫一下。「妹妹的来信总说她过得很幸福……」
「她这是报喜不报忧啊!」琴老先生叹息。「那孩子孝顺,就算苦到快活不下去了,她也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爹……」苦着脸,琴伯渊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安慰老人家才好。
「更何况,自她嫁到北方,总是两、三个月就来一封家书,但这回……」琴老先生回身。「离她上回来信有多久了?」
琴伯渊略一思索。「四、五个月了。」
「都这么久了……」琴老先生更是愁眉深锁。「我能不担心吗?」
「爹……」
「我不应该强要她再嫁的!」
「……」
「都是我的错!」
「爹,您也是为了妹妹的幸福着想的呀!」
「是,我是好意,却反而害了她一生,教我怎么对得起她九泉下的娘啊!」
「爹……」正当琴伯渊面对愈来愈自责的琴老先生而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在琴家伺候了三十几年的老仆人忠伯兴奋地跑进厅里来,嘴里还结结巴巴地大叫大嚷着。
「老老老……老爷,来来来……来了,来了呀!」
「我来了?我不就在这里,还能从哪里来?」琴老先生没好气地道。「真是,颠三倒四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是是是……」
忠伯还没结巴完,自他身后又闪进来一个人,不,两个人,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女人。
「夫君,不要啦,让妾身自己下来走吧!」
「不行,妳累了,得让我抱着!」
「但妾身并不累……」
「闭嘴,嫁夫从夫,我说妳累了就是累了!」
「……是,夫君。」
「很好!」年轻人满意的颔首,再咧开一张阳光灿斓的大笑脸,向琴老先生点头示意。「岳父大人,容小婿先将老婆送回房休息,之后再来向您请安!」
「爹,」女人则赧红着娇靥,柔声轻唤。「女儿回来了。」
「碧香,带路!」
「是,姑爷。」
匆匆来,匆匆去,琴老先生与琴伯渊尚未回过神来,年轻人已然抱着女人消失在眼前了,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什么状况?
下一刻,两人拔腿就追,追追追,追追追,追到了琴思泪出嫁前的闺房外,两人再次相对一眼,很有默契的不吭半声,同时把耳朵贴上门板,像锅贴……
「睡饱了才准下床!」
「但……」
「蛋在妳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