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双双停在铁门前,他拿钥匙开了门,替我挡住了,好让我搬东西上去。
通力合作下,我的一车货物总算全都搬进了屋里。
擦着额上的汗,我见大叔拄着拐杖缓慢地从楼下上来,忙上前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替他拿上了楼。
“就你一个人吗?”他忘了眼我身后有些空旷的租屋,“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他这性格倒是让我想起了梁秋阳,热情好客,心眼贼大。
“这……”
我不太会拒绝别人,但又不想麻烦对方,就有些为难。
他一下拍在我肩膀:“别这啊那了,等会儿吃饭了都叫你,就当还你袋子的人情了。”
我轻咳两声,只好答应。
大叔说他姓肖,名雨,让我叫他老肖,我觉得老肖有点不礼貌,就改叫他肖叔。
肖雨是个beta,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就说自己平时接接零活,勉强可以过活儿。
他在芒水住了十多年了,对这一片极为了解。我问他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诊所,他看了我手一眼,说自己做理疗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明天带我去。
吃了饭,我谢过他,回到自己那屋。收拾打扫,直到半夜才歇下。
可能是体力消耗太多,第二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我想到昨天与肖雨约好的事,匆匆洗漱后,敲响了对面的门。
“来了。”肖雨腿脚不好,隔了两分钟才到门边。
“我就猜是你。”他一见我,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延伸到鬓边,但并不显老,反而透出几分成熟英俊的韵味。
“麻烦你了。”我再次向他表示感谢。
肖雨一摆手,反身关了门,示意我下楼:“不麻烦,正好我今天也要做理疗。”
他领着我走了二十分钟,穿街走巷,到了一家不大的诊所前。
诊所共有两层楼,与我想象的小诊所不同,窗明几净,白天也开着明亮的白炽灯,还有专门的前台接待。
前台护士和肖雨很熟了,直接让他上了二楼。
二楼被分成一个个小隔间,肖雨熟门熟路推开一间隔间,里面两个年纪颇大的医生从报纸里抬起头,扶了扶眼镜。
“小肖啊,你又来啦。”有些驼背的老医生站起身,“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啊。”
肖雨坐到床上,脱掉了自己的体恤:“好点了,下雨天不那么痛了。赵医生还是你牛逼!”
老医生闻言哈哈大笑。
肖雨赤裸着身体趴到理疗床上,我不小心瞥到他小腹处似乎有条和我一样的疤,不自觉摸上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