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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刚才的事我很抱歉，&rdo;西蒙说着用大拇指指了指外面，&ldo;不过你也看到了，大多数人对你的感受如何。如果我想保持权威，他们需要看到我并非一味铺好红毯来迎接你。&rdo;他又用力捏了捏派珀的肩头，&ldo;我早就希望你能回来。&rdo;

&ldo;这样你就能再给我脸上来一拳了?&rdo;派珀说着扬起一道眉毛。

&ldo;坐，&rdo;西蒙边说边招呼我们进到帐篷内侧，那里摆着一张桌子和几把长凳，都是用新伐的木头拼凑做成的，&ldo;吃点东西吧，看起来你们需要饱餐一顿。&rdo;

&ldo;我们不是来参加茶话会的。&rdo;佐伊说。

&ldo;那是你自己说的。&rdo;莎莉说道。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伸手去拿食物，凳子发出吱嘎的响声。

西蒙不再说话，看着我们将桌子上的面饼和水吃喝完毕。我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但我感觉太累了，脖子上的脑袋昏沉沉的，于是我在手心里洒了点水，拍到自己脸上。

西蒙坐在派珀旁边的凳子上。

&ldo;你知道我并不赞同你的所作所为。&rdo;

&ldo;直截了当说出来吧，&rdo;我插口道，&ldo;&lso;你的所作所为&rso;，别拐弯抹角了，为什么你就不能直接说出来呢?要是你就会把我交给神甫，或者亲手把我杀了。&rdo;

西蒙直接盯着我的眼睛说道：&ldo;没错，要是我就会那么做。那就是我想让派珀做的。&rdo;

&ldo;你也知道那样做救不了自由岛，&rdo;派珀说道，&ldo;他们会抓走她，然后仍然会把其他人杀掉。&rdo;

&ldo;也许是这样，&rdo;西蒙身体往前倾，手肘放在膝盖上，用手抓了抓脸，&ldo;无论如何，有些人是这样想的，现在他们已经见识了太多议会的冷酷无情。如今你既然回来了，或许你能说服更多人相信你的想法。&rdo;

&ldo;关于人们怎么想，我们可以晚点儿再发愁，但是有些事你需要知道，议会对新霍巴特的阴谋，以及卡丝看到的事。&rdo;

&ldo;先知的事我现在可以撇开不谈，&rdo;西蒙说道，&ldo;如果看到我支持你，人们或许会接受你回来。还有，把莎莉带来是明智之举。但是，你们跑来这里，不仅带着卡丝，还有另一个先知，以及一个阿尔法人，这可没什么好处。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人们需要感觉到你是我们中的一分子。&rdo;

&ldo;别跟我这么说，&rdo;派珀怒道，&ldo;佐伊为抵抗组织出的力，几乎比任何人都多。而且，先知也是欧米茄人，就跟你我一样。&rdo;

&ldo;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rdo;西蒙说道。他上下打量我的目光说明了一切。这种目光我非常熟悉，人们一旦意识到我带着烙印却没有任何可见的身体变异，就会用那种评判的眼神盯着我。从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西蒙继续说道：&ldo;自从自由岛陷落后，他们有了更多的理由像害怕阿尔法人一样，畏惧先知。&rdo;他说着又看了我一眼。&ldo;告诉我发生过什么事。吉普是怎样杀死神甫的?&rdo;

我咽了下口水，深吸一口气，但什么都没说出来。派珀介入进来，向西蒙简要说明了在发射井里发生的事。

&ldo;我应该知道你跟这件事有关，&rdo;西蒙对派珀说道，&ldo;这对赢得人们的支持大有好处。他们都见过神甫对自由岛的所作所为，如果他们知道你也有份出力杀死他，肯定会原谅你以前做的事。甚至，他们可能会接受这个先知。&rdo;

&ldo;我们不想要他们的原谅。&rdo;佐伊说道。

当时她甚至都不在自由岛上，但我注意到，她将派珀的负罪和抗争都当成自己的一般。

&ldo;你可能不想要，&rdo;莎莉说道，&ldo;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不需要。这不是你保持自尊的时候，重要的是将抵抗组织重新团结起来。&rdo;

&ldo;这并没有什么区别，&rdo;派珀插嘴道，&ldo;我们不能到处宣扬自己参与了杀死神甫的行动。官方的口径是只有吉普在那里，如果议会将她的死联系到卡丝身上，他们可能会决定亲自干掉改造者，以便除掉她。&rdo;

西蒙叹了口气。&ldo;要想欢迎你回来，可还真不容易。&rdo;

&ldo;你接手这一职位时，曾以为会很轻松吗?&rdo;派珀反问道。

&ldo;我没有主动接手。你离开了，去追求你的先知，那些留下来的人选择了我来领导他们。这并非我自己的抉择。&rdo;他苦笑了下，伸出手去挠了挠脖子后面。&ldo;那首歌也是你们的杰作吗?一名侦察兵报告说，在长湖有个吟游诗人唱着关于避难所的歌，警告人们不要去。&rdo;

&ldo;一个盲人歌者?跟一名年轻女人在一起?&rdo;我问。

西蒙摇摇头。&ldo;是个年轻的歌者。我的侦察兵报告说，他是孤身一人。&rdo;

派珀和我相视一笑。这首歌已经开始散播流传了。

&ldo;我可不会为此而庆祝，&rdo;西蒙说，&ldo;每个传唱这首歌的吟游诗人，都是在把自己的脖子送到绞架上。&rdo;

&ldo;侦察兵报告说有吟游诗人因此而被抓的吗?&rdo;

&ldo;还没有，但那只是时间问题。这事已经传开了。&rdo;

&ldo;我们的目的就在于此。&rdo;我说。

&ldo;舰队的情况如何?&rdo;派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