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种玩法的。”白鹭说,“我们来玩排火车,输了的…我没有什么可以押上桌的。”
钟樾看了他会儿,随后说:“这样吧,输了的那个人,就回答赢的那个人个问题。”
白鹭点了头,很快教会了钟樾规则。
排火车就是个比手速的游戏,将牌打乱分成每人沓,牌背面朝上,双方依次像排火车那样,将牌张张亮出、相叠。
当新亮出的牌与上边已有牌数字相同,玩家就可以“吃掉”这之间的所有牌,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凭借眼力和反应抢牌。
钟樾是个习武之人,反应自然很快,但白鹭作为战场上的宝剑,也丝毫不逊色。
第轮开始时,白鹭屏息凝神,静静地卧在桌边,副随时出动的模样。
钟樾觉得他这个样子挺可爱,特意输给他:“你赢了,问问题吧。”
白鹭舔舔下唇,上来就问:“哥哥和我在起,开心吗?”
钟樾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便直接回答:“开心。”
“有多开心?”白鹭嘴角溢出点儿笑意。
“轮只能问个问题。”钟樾狡猾地避开了,笑着洗了牌。
第二轮钟樾没再让他,轻而易举地赢了游戏。
“为什么…今天天都不看我?”钟樾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
白鹭此时依然不看他,望着桌上的扑克牌抿了抿唇。
“要说实话。”钟樾说。
“我弟说…”白鹭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如果我天看不见你,就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了。”
茶油灯内的火苗轻微摇晃,照着白鹭好看而干净的脸庞,他的举动此刻都暴露在钟樾的眼底。
钟樾看着他,好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再来。”钟樾将牌分成两沓,此刻心跳得有些急促。
对方明明就有个在意了上千年的人,这下怎么又成了“喜欢他”?
点儿都不专注的家伙。
第三轮游戏很快就结束,钟樾完全将白鹭吃得死死的,对他说:“你弟说的看不见,不是眼睛看不见,而是让你离开我,既见不到也摸不到,不能对话,我只存在于你的脑海里,这叫别离。”
白鹭怔了怔,低声说:“我觉得这叫惩罚。”
“白鹭。”钟樾努力克制着内心喜悦的感受,对他说:“看我。”
白鹭这才慢慢抬头,承接上他的目光。
他们在这个瞬间同时意识到,接纳对方的目光,对自己来说是件何其快乐的事。
“离开我,会让你觉得难过吗?”钟樾问他。
在内心深处,他希望白鹭需要他,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自私的想法,他想成为他心里最特别的那个人。
白鹭多看了他会儿,在这时终于忍不住,凑过来环抱住了钟樾的脖颈。
钟樾颗心急促地跳跃起来,白鹭的这个举动比任何的回答都更能满足他。
见钟樾没有推开,白鹭于是更用力地抱了他。
“天都看不见你,实在是太寂寞了。”白鹭将唇贴在钟樾侧颈处,感受着他的心跳,“你不和我亲亲了,我也会很寂寞。”
钟樾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发现他真是副寂寞的模样。
但他误以为他不喜欢,即便离得很近也没有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