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系着围裙正在剥蒜,探头从窗户喊:&ldo;对了,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中午来我家吃饭。&rdo;
&ldo;啥好事?&rdo;
&ldo;今儿个我请客简医生,感谢救命恩人,你俩不也认识吗,来做个陪。&rdo;
贺燃提着煤气罐的手一顿,&ldo;简晳?&rdo;
&ldo;对啊,就是她。&rdo;老赵剥好蒜,转身又去拿韭菜,&ldo;得了,我没空跟你说,按点来。&rdo;
贺燃把煤气罐拎回家,飞快换好后就进了卧室。
外婆坐沙发钩毛衣,边钩边往屋里瞧,&ldo;哎呦,你在干什么哟。&rdo;
贺燃裸着上身,下边松垮垮地套了条罩裤,腰腹的肌肉尤其紧致。
他手里掂着两件衣服,&ldo;哪件好看?&rdo;
一件灰色,一件藏蓝。老太太指着灰色的线衫,&ldo;这个好,看着就暖和。&rdo;
贺燃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件藏蓝色的,&ldo;我中午去老赵家,您自个儿吃饭。&rdo;
十一点四十,贺燃出门,到老赵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停车的简晳。
只是她遇到了些麻烦,车卡在坡上,怎么也停不进去。
简晳开车技术还行,就是怕这种不上不下的停车,她弄了半天,不但卡不准位置,还直接把车斜在了路中间,前后都是大石墩,进退两难。
&ldo;你上哪儿考的驾照。&rdo;贺燃敲了敲她车窗,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面前的光。
见到他,简晳先是一顿,然后面有愁色,&ldo;是要我回炉重考吗?&rdo;
贺燃瞥她一眼,&ldo;是找驾校退钱,教成这样还敢收费?下来,我帮你倒车。&rdo;
简晳听话地下车,站到一边,贺燃坐进去。
只见他青筋隆结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来回动了几把,车就乖乖地挪到了该待的位置。
贺燃下车后把钥匙递给她,简晳接好。
等了一会,他开口问:&ldo;你也不说点什么?&rdo;
&ldo;嗯?&rdo;简晳:&ldo;说什么?&rdo;
贺燃啧了一声,&ldo;夸我啊。&rdo;
简晳:&ldo;……&rdo;
&ldo;简医生来啦,快请进,快进屋!&rdo;老赵的声音极其热烈,从门口迎来。
简晳从后备箱里拿出礼物,笑着打招呼,&ldo;老远就闻到肉香了,这是我给宝宝的。&rdo;
老赵家是自己建的楼房,阳台和客厅相连,种了不少花糙。
进屋后,简晳逗了逗孩子,又帮老赵爱人检查了下刀口的恢复情况,才走到客厅。
贺燃在阳台上抽烟,烟味儿随风散了去,空气里都是淡淡的味道。他背对着,肩宽腰窄,藏蓝色的外套衬得身材硬阔。
简晳走过去,&ldo;我发现你很爱抽烟啊。&rdo;
贺燃手指捏着半截烟身,&ldo;不爱。&rdo;
&ldo;那还抽?&rdo;
&ldo;不想戒。&rdo;见她过来,贺燃把烟掐熄在花盆的泥里,反过身靠着栏杆,这个姿势让窄劲的腰身显得更有力量。
&ldo;你和老赵认识很久了?&rdo;简晳问。
&ldo;两年多,&rdo;贺燃说:&ldo;我搬到牙蹄路的时候就认识了。&rdo;
简晳又顺着话问:&ldo;那你以前住哪儿?&rdo;
&ldo;天新区。&rdo;
&ldo;那边发展不错啊,怎么搬了?&rdo;天新是城市发展最好的一区,房价涨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