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那里,不躲不避,淡淡地看着他。&ldo;我从小到大任性过吗?&rdo;
温徒海扬起的拐杖僵硬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狠狠地落在地上,沉闷的一声响,&ldo;很好……很好。&rdo;顿了顿,&ldo;从你离开s市的那一秒起,你不会再有任何一分钱、任何经济来源。我倒是想看看,没了钱,你追什么女孩子。你连自己都养不活!&rdo;
温另道:&ldo;我可以打工养活自己。&rdo;
温徒海冷笑了一声,&ldo;堂堂温家大少爷去打工,你是真的疯了,还疯得很彻底。&rdo;
温另淡淡道:&ldo;我是疯了,但不像你,连自己疯了都不敢承认。&rdo;
书房里突然寂静下来,像是世界被按了暂停键。温父看着他,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了一般,目光里有许多难以言喻的情感。
少年转身离去。
温徒海在他身后道:&ldo;为了一个女孩,值得吗?&rdo;
他的脚步顿了顿,&ldo;也许不值得,但我心甘情愿。&rdo;
温徒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身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电话接通,温徒海冷冷地道:&ldo;本来以为把那个女孩子赶走了,温另就不会再跟她在一起,没想到他居然还跟着过去了。&rdo;顿了顿,&ldo;你找个人跟着温另,有什么事情跟我报告。&rdo;
……
夜幕深沉,冬夜的星,点点淡淡。
温另微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有些细小的伤口,是昨晚洗碗筷不小心摔了碗,结果碗碎了,捡碎片的时候割伤的。那时候的溪水虽然冰冷刺骨,可他的心却是滚烫的。
只要想一想她,没有什么是难的。
他慢慢地握紧手。过了很久,将手放回兜里,沿着桥慢慢往回走。
找旅馆的路上,经过一家小餐馆。
餐馆门前放着一个很亮的牌子,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大字。
他的脚步顿了顿,停下来看。
牌子上面写着:&ldo;招工,包吃包住。&rdo;
他在牌子前站了半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