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驾,肇事逃逸。
说得似乎太轻易简单了些。
放在以前,那个人撞的如果只是他,那他无所谓,反正生或死,也不过是一念之间,死就死了,也没人会为他伤心。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能这样轻易死了。
忽然就想起季延说的话:&ldo;怎么没撞死你。&rdo;
寂静的黑暗中,他唇角微微勾起,半晌,声音有些低,&ldo;我死了怎么成啊。&rdo;顿了顿,却低低笑了声,&ldo;那个娇气包,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rdo;
她一天不惹他生气,肯定都难受得不行。
还那么爱哭。
想他死?
做梦去吧。
他要活得很长很长,然后好好疼他的小娇气包。
除了他,谁都别想抢走她。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挺明亮,照在窗台上,一时分不清是雪还是月。
温另闭上眼睛,手遮在眉骨上。没多久,便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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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帘被拉上了,隐隐有夕阳的余晖透进来。
温另静静躺在那里,半天,方才动了动手指。
却碰到了柔软的东西。
他的手微微一顿。
然后慢慢侧过头去,看见了她。
小姑娘已经病好了的样子,脸色也恢复了许多,正趴在他的病床边,估计是等他醒来的时候睡着了。
他刚才碰到她软软的脸颊。
病房里很安静,静得仿佛只能听见她浅浅而绵长的呼吸。她像是睡得比他还沉,乌黑的睫毛一动不动,趴在那里很安静的样子。
他静静看了她很久,然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她迷迷糊糊哼唧一下,慢慢清醒了过来,抬起头。
梦中的少年坐在她面前,披着一件黑色衬衫,扣子没有扣,身上缠着一圈纱布。他唇角微微勾起,手还捏着她的脸颊,&ldo;梦到我了吗?&rdo;
她推开他的手,垂下头,&ldo;没有。&rdo;声音闷闷的,可能是感冒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