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一滴不漏倒进去,将酒瓶使劲往茶几上一蹾,“喝了。”
魏润源真心怕了,说话都在打颤儿:“我、我真没碰他,我给他喂了药,然后就去洗澡了。”
顾景衡往身后沙发上懒懒一靠,腿搭上茶几,“两条路,蹲号子还是喝酒,你选一个。”
“我叔叔跟您是朋友,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我让我叔替我向您赔罪……”魏润源快疯了,两眼开始飙泪,忽然“哇”地一声哭了,“我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挨着。”
顾景衡扯开领带,冷冷吐出一个字:“选。”
“我错了顾总,我叔叔叫魏克勤,他跟您也算朋友啊……”
“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欺负到我老婆头上。”
魏润源退无可退,硬着头皮灌下几口,药效很快起作用,不多时,孟浪之态,忸怩吟哦。
顾景衡点了根烟,交代那两男公关,“把他伺候舒服了,一人十万。”
魏润源半迷糊半清醒,体内如干涸沙地,勉强有点意识,猛地哭天抢地,扒着顾景衡的裤腿求饶,“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顾景衡吐了口烟圈儿,“扶进去。”
两男公关照做,把人拖了进去,顾景衡亲手关上门,然后背靠墙站在过道里抽烟。
嘶叫与呻吟并持,一波一波刺激耳膜,顾景衡沉默地抽着烟,等到里面声息渐灭,他抬腕看表,咬着烟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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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已是后半夜。
老黎还守在卫生间外面,看他进来,忙从椅子上起身,“小陆不肯出来。”
“死不了。”顾景衡推开磨砂玻璃门,那人抱着膝盖蜷在地砖上,红着眼看他。
他冷眼瞧着:“活该。”
陆宇舟把头埋进大腿间,一言不吭,药力仍有余效,体内血液翻江倒海。
“你要今天不是自愿的,那你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本来就想破罐破摔叉开双腿挣钱,算我把你计划搞砸了,缓过这阵你来找我,我还你个资源。”顾景衡往出走,末了又回过头,“别以为有点小聪明,你就能把这世道玩在鼓掌,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办事之前多动动脑子。”
陆宇舟蓦地抬头:“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跟那姓魏的有什么区别?是谁才见几面就把我往床上领?”
顾景衡冷笑:“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装刺猬。”说完转身离开。
老黎一把岁数了,也跟着折腾了半宿,早已精疲力尽,他把陆宇舟搀起来,“他在气头上,说的全是气话,你也懂点事儿,别人帮你,哪有还冲人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