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看着父亲与后母都在家,就深觉奇怪,这个时间他们应当在写字楼里才是。
后母笑着钴起来,“生辰快乐,十八岁,大人了。”
我根错愕,没料到他们会来这么戏剧化的一招,顿时发呆,随看只好绽开笑容。
“送我什么?”我接过礼物。
“你一直想要的是什么?”后母问:“猜一猜。”
我想答:爱,但又觉自己太不识抬举,他们花了很多心思来准备这个意外吧,我有种做了上宾的感觉。
我好好的想一想:“??皮外套。”
线母说:“可不是。”她笑看帮我拆开盒子,我欢呼一声,正是我想要的数式,肩膊如武士盔甲般高耸。
我连忙穿上,“怎么样,”紧张地问:“好不好看?好不好看?”转过身。
后母说:“看到你笑,真是好。”
我的笑容因这句话而凝住。
父亲说:“我亲自下厨做了你喜欢的蕃茄意大利粉,怎么?打算吃几碟?”
“十碟。”我说:“很久没吃你做的食物了。”
我去把大衣挂好。
“我也有礼物给你。”后母说。
我不自觉的又提高警惕。“太感谢,是什么?”
她取出只小小的盒子,打开,是只小小的钻戒。
我好开心,把指环套上手指,女孩子都是贪心而虚荣的,她知道我的心理,所以用这些东西来博取我的欢心。
过一会儿我问:“我妈妈有没有打长途电话来?”
“还没有,也许晚上才打,此刻怕我们不在家。”
我又不开心,后母对我比亲母还好,这话怎么说呢,人们怎么想呢?
我吁出一口气。
“心媛,你那么多心事,我真怕你放在心中自思自想出毛病。”她说。
我笑一笑,“我有什么心事?”连忙否认,“让我们出去吃意大利粉。”
我跑到客厅坐下,故作兴高采烈,硬是吃了许多意大利粉。其实我已经不喜欢吃这个,但是不敢讲,我们互相虚伪地讨好,没有一人敢说真心话,自幼受这种训练,将来进入社会,倒是不需要再受陶冶,便可成才。
我很觉抱歉,他们记得我的十八岁生日,我还是不好过。
吃完饭我说了一些无味的客气话,非常疲倦,但母亲的电话仍然不到。
同学们打电话来叫我出去跳的土高,我赌气之下换了衣服便打算出去。
彼母问:“你不等妈妈的长途电话?”
我假装不经意,“算了。”
父亲说:“让她去吧,今天是她生日。”
我破例的跳舞跳到很晚才回家,又喝了过多的混合酒,脑子轰轰然,觉得世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寂寞的十八岁迟早都要过去,我不会比谁更不快乐,我大声唱着歌进入屋内,声音弄得很大。
后母穿着睡抱出来,她含笑说:“你妈妈才来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