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挚心一怔。
二人寂静无声,只闻雁鸟群飞。林子里,有细小的虫在吟叫。
尤挚一直盯着男人的背,不松眼。那是忽而想到什么,眸中亮光。
迈步,尤挚走到男人身旁,肩对肩。侧头瞧黎幼分明的下颚。
“你祝我一臂之力,我与你义结金兰,将带你于西域游山玩水,如何?”
黎幼转眸,勾唇,静静的看着老婆给自己画饼。
尤挚要他回答,“借我兵力。”
他一个人,是斗不过庚霖的。
黎幼说的对。
他就算再次准备报复,接近庚霖的最好办法,也只有色诱。
脸上抚上了男人手心的温度,尤挚此时对他投出炙热的目光。询问声,“可否?”
“你如何回报我。”黎幼眼神沉沉,视线聚焦在老婆又薄又粉的唇瓣上。
心思很沉:必须想个办法犯贱,得到想得到的。
尤挚单纯神态,“方才我不是说了嘛,我们义结金兰啊,你多了我这么一个弟弟,能文能武可不厉害。”
原本还有点小吃醋的黎幼嘴角漾开笑意,轻轻的拍拍他的脸,“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什么…”尤挚轻蹙眉。
没过一会儿就明白了,黎幼摆明了知道自己的意思。
自己什么意思呢。
明显想利用他啊。
男人身子逐渐前倾:“原本还以为你是白白净净的汤圆,没想到你是黑芝麻馅儿的。”
尤挚疑惑:“什么意思?”
“白切黑。”黎幼轻轻弹了两下他的额头,话道,“单纯的外皮之下,满是城府。”
尤挚幽怨的捂着自己的脑门。
此事说不通,尤挚转身,敷衍一声,“我累了。”
随即迈步,朝着大路走。
却忽而被箍住腰身,男人轻功跃起,朝着屋子而去。
尤挚不得不紧紧的抓住黎幼,相对于他们西域,中原人的轻功了不得。
自己要是不把他抱得紧些,就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铁定是摔下,死得很惨,很丑。
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地下瞧,太高,尤挚只瞧一眼就把整张脸埋在黎幼的怀里。
“你害怕?”男人的话伴随着呼呼而过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