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国?&rdo;柏氿挑眉,&ldo;哪个国?&rdo;
侍从犹豫片刻,道:&ldo;是泽国。&rdo;
……泽国……
柏氿眉心微蹙,又听车外传来另一道声音,&ldo;侯爷,我家主子有请。&rdo;
听这声音,竟是唐明。
&ldo;他有何事?&rdo;柏氿语气不太善。
&ldo;唐明不知,还请侯爷移步。&rdo;
柏氿垂眸,心里想她若是不答应,只怕他那主子不知道又要做什么混账事来。思虑片刻终是下了车,&ldo;带路吧。&rdo;
除夕深冬,天虽是一望无际的蓝,天上的阳光却没有什么温度。
微风拂过来,又湿又潮,凉得厉害。
柏氿刚从温暖的车上下来,被这冷风一吹,便觉左腿不由开始隐隐作痛。
皱皱眉忍痛行到一辆玄顶王辇前,柏氿站定,却没有上车,只是在外淡淡问道:&ldo;不知新王有何吩咐?&rdo;
新王……殷瑢。
&ldo;上车。&rdo;王辇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一些沉,仿佛军令一般,听起来并不像是容许任何反驳的。
柏氿却不准备就这样乖乖听他的话,负手冷冷道:&ldo;新王,这恐怕不合礼数。&rdo;
但王辇里的人显然不管什么礼数,冷着语调继续道:&ldo;侯爷是想自己上车,还是本王抱你上来?&rdo;
这话说得颇为不敬,这种对她的不敬往大了说,便是对整个千阳国的不敬。
柏氿当即皱紧了眉心,厉喝道:&ldo;新王!您是想挑起战争么?&rdo;
那人忽然轻笑一声,&ldo;本王明白了,看来侯爷是不准备自己上车了。&rdo;
话音刚落,刹那间只见车门一开,天地一晃,耳畔风声一重,柏氿再回神时已经被某人迅速抱进了车辇里,未及反应,又听那人沉沉道:&ldo;上路。&rdo;
&ldo;新王……!&rdo;
车轮轱辘轱辘转起来,柏氿冷下了脸色正要呵斥,话才出口,天地又是一阵旋转,时隔大半年再相见,殷瑢竟是二话不说,直接扑上来将她按在了车里软垫上。
柏氿心里一惊,抬眼撞见他那天神般俊美妖异的容颜,又是一震,一惊一震间,他已俯下身来叼住了她的唇。
这样的触碰如此熟悉,如此炙热,柏氿微微瞪大了眼睛,死死抿住唇,抬手直朝殷瑢挥去一记手刀,她挥得又快又猛,却被他迅速捉住了手腕按在头顶上。
他按得很重,像是发了疯又发了狠,柏氿心底不由一阵骇然,惊怔间却又被他撬开了齿关闯进她的天地里。
翻覆,如此汹涌,也不知这汹涌的到底是那满腔无处安放的爱意,还是这沧海般浩大的爱意里衍生而出的……恨。
柏氿的眼眶忽然一潮,屈起膝盖用力往上一顶,却又迅速被他重重压住。
殷瑢这一压正好压到她腿骨上的旧伤,柏氿当即疼得一僵,不由死死握紧了拳。
她这一僵太过明显,殷瑢也跟着停下来,稍稍退开一些,抚上她微白的脸,眸光有些沉,声音有些冷,&ldo;你便这般厌恶我亲近你么?&rdo;
柏氿合上眼睛忍下那样险些满溢的潮湿,偏过了头不去看他。
殷瑢的眸光微微一暗,片刻后又笑了笑,&ldo;无妨,既然你无论如何都是恨我,那便干脆恨到底吧。&rdo;
话音刚落,便听哧啦一声响,殷瑢用力抽掉了她的腰带,又扯开她的衣襟。
他的车里没有燃炭火,冷得厉害,柏氿只觉腿上的疼痛越发剧烈起来,绞得神智一团糟,身前明明很凉,这刺骨的寒凉里又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覆上来,渐渐在她的身体里燃起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