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一撇嘴,居然长得像采枫,算他走运。
不过,这到底是件小事,随着他处置完丧事,重新回锦衣卫衙门再次当职,很快被抛掷到了脑后。
虽然大事没了,但琐碎的事情,每天一堆。
这一日,他终于得闲坐在温暖的屋内喝热茶,房家墨走进来直搓手,&ldo;大人,外面可真冷啊。&rdo;
宋映白听着呼啸的北风,赞同的点头,&ldo;都立冬了,也该冷了。&rdo;
&ldo;对了,大人,我给幺零幺做了个项圈,您要是不嫌弃,就给它戴吧。&rdo;房家墨说着,打百宝阁上取下一个挂着铜铃的项圈,&ldo;是皮子的,结实着呢,戴不坏。&rdo;
宋映白一怔,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一脸悲痛的道:&ldo;都怪我,竟然忘了告诉你,其实幺零幺死了。&rdo;
&ldo;死了?&rdo;
&ldo;年纪大了,最近天气又转冷,得了病,就去了。&rdo;谢中玉啊谢中玉啊,你的狗缘还真不错,居然还有人惦记你。
房家墨感受到了世事无常,&ldo;这……唉,不过,它确实有把年纪了,有的地方都掉毛了,狗的寿命实在太短了。&rdo;
宋映白配合的道:&ldo;希望它安息。&rdo;
这时候,有校尉来敲门,房家墨出去听信,很快重新进来道:&ldo;大人,刑千户叫您去一趟议事厅。&rdo;
刑千户不是和他休战了么,又要干什么,等他走进议事厅,发现其他几个百户都在,明白这次议事应该不是针对他个人的,心里踏实了不少,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刑千户打着官腔道:&ldo;年关要来了,但是京郊的无名白不仅有碍观瞻,甚至成了一种隐患,他们聚众阻拦行人,强行乞讨,更有甚者当众抢劫!&rdo;
宋映白挑眉,这种聚众乞讨的无名白被人称之为&ldo;阉丐&rdo;,话说一旦沾染阉人,起名的时候一定要把阉字挂上,比如阉党、权阉、阉丐,一看就是阉人们的团体。
&ldo;皇上下令,命咱们锦衣卫将京郊的无名白尽数捉拿,严加惩戒,以儆效尤。&rdo;
宋映白默默点头,说白了就是抓起来打一顿,打得再不敢冒头。
&ldo;大人,为什么选咱们呀,怎么不叫东厂去干,都是一家人。&rdo;这时候有人小声道,似低喃,但声音恰好大家都能听到。
引发了一阵低笑,不知谁接茬道:&ldo;这你还不懂。哪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所以真得咱们来。&rdo;
刑千户摆手示意停下,随意指了下,&ldo;行了行了,都正经点,你们几个带队抓人,另外的负责惩戒。&rdo;
宋映白被指成了负责惩戒的那波,说真的,他很满意,至少不用大风天跑到京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