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道:&ldo;正常情况下应该没有。虚虚实实,随机应变罢。&rdo;
宋映白心想,如果在这里的只有他一个百户,弄不好八成就被做掉了,但黎臻除了是佥事外,还跟皇帝沾着亲戚,就不那么好下手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东厂的人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他颔首,&ldo;我都懂,就像刚才那样,叫东厂的人无法摸清咱俩的情况。&rdo;
雨里雾里,彼此猜忌,叫对方摸不清自己究竟了解多少,才能最大限度的争取到有力的先机。
黎臻坐到炕桌边,叫宋映白也坐过来,两人几乎额头抵着额头,继续分析情况,&ldo;幸亏我只带了你来,你不会背叛我,所以咱们能保住秘密。如果再多带人来,碰到今天的状况,保不齐会有人跟东厂通气,将咱们的目的暴露。&rdo;
虽然帮手少,但的确如黎臻所说,麻烦也少。
他俩都守口如瓶就不担心秘密外露,而东厂人数众多,人多嘴杂,泄露真实目的地可能性就越大。
宋映白道:&ldo;如果东厂的人也是奔着地狱井来的,咱们怎么办?&rdo;
东厂不敢杀黎臻,那么黎臻敢动东厂档头吗?
恐怕不到万不得以,也是不敢的。
黎臻目光冷然,随即哼笑道:&ldo;那就让东厂为咱们做嫁衣。除了这些,我看楼下吃饭的那个年轻人,也不是普通货色,八成有点来历。&rdo;
宋映白道:&ldo;不管他是谁,东厂的人也注意到他了,先让他们斗去吧。&rdo;
话音刚落,就听楼下传来桌椅破碎的声响,像是有人打起来了。
他俩立刻都收住声音,靠近门口,听楼下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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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反向扭着一个番子的胳膊,将手里的酒往他嘴里灌,番子猛喝了几口之后,再喝不进去,呛得直咳嗽。
许景见状,佩刀出鞘,上前逼了一步,却被皮绍棠给拦住了,对那年轻男子拱手道:&ldo;我的手下无知冒犯了少侠,还请少侠手下留情,你看这大漠荒地的,找个大夫也不容易,他还没娶亲,留下残疾,我也不好跟他家人交代,放了他吧。&rdo;
刚才遇到黎臻他们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又来一个高手,这个男人年纪轻轻,但身手绝不一般。
他这次带出来的人手,都是精挑细选的,不说各个高手,也都差不多,但刚才的番子一招就被擒了,完全呈现碾压之势。
三不管的地方,他们身负使命,已经有了黎臻这个意外因素,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年轻男子听了,将番子推给皮绍棠他们,&ldo;你倒是还会说些人话。&rdo;换了张桌子,坐下继续吃酒。
皮绍棠走过去,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笑道:&ldo;敢问少侠尊姓大名?&rdo;
&ldo;你们是干什么的?&rdo;
&ldo;我们啊,实不相瞒,我们是刑部的人,我整天带这帮猴崽子在外跑,弄得他们一个个脾气火爆,没规没矩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