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说她一直牵挂儿子,现在手头稍有了点钱,一定要找到儿子。&rdo;
&ldo;那为什么又撤销委托呢?&rdo;
女社长很不甘心地说:&ldo;被她现在的丈夫阻止了。她已经再婚了,和现任丈夫也生了孩子。她丈夫问她,事到如今,即使找到这个孩子,又能怎样?&rdo;
虽然话这么说……但直也的母亲说,等她丈夫冷静之后,会再委托他们。女社长也保证,下次一定找到。
&ldo;有没有他父亲的消息?&rdo;
&ldo;早就死了。是死在路上的,酒精中毒而死。&rdo;
挂了电话,我舌头上留下了苦涩的味道。
直也成长的家庭到底是怎样的?
又是离婚,又是争财产‐‐有特异功能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下生活?
正因为这样,我更想见一见直也的母亲。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虽然我苦思冥想,但那个女社长口风很紧,看来还得多打几次交道。
我顺手拿起不知谁丢在一旁的晚报,想要转换一下心情。正当我漫不经心地浏览标题时,立刻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一篇文字报道。在报纸的角落里,只登了很小一块,不仔细看就错过了。我为什么要看这么一则小小的报道?要是没注意到就好了。
今日中午一男子从圣桥上跳河自杀
只见小小的标题下写道:
&ldo;下午一点左右,有目击者看到一名年轻男子从神田川千代田区御茶之水的圣桥上跳河自杀,神田消防局的急救队员随即赶到,积极展开搜救工作‐‐虽然立刻被打捞上岸,但年轻男子已经气绝身亡‐‐从他身上的驾照发现,他是……&rdo;
宫永聪,二十一岁,私立东京国际教育大学教养系(1lleofneraleducation,综合学习各种知识的科系)二年级学生。
那对像兄弟般的未来画家其中之一。
打开井盖的两人其中之一。
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他画的信号灯。永远的红灯。永远的停止信号。
第五章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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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当天是个阴天。云层低垂,天空仿佛就要掉到头顶上。
宫永聪家离京叶线海滨幕张车站约五分钟车程。那天是周末,到处都是前往幕张展览中心参加活动的年轻人。没有阳光,但气温还是很高,年轻人都身穿鲜艳的衬衫或外套。点缀其中着丧服的,都是前往宫永家吊唁的。
由于得等警方完成尸体解剖和侦讯,碰巧又遇上友引日,从聪自杀到今天葬礼举行,已经过了四天。这四天,对某些人来说,虽然冲击渐渐平复下来,但伤痛却无法平复,反而更加严重了,就像跌打损伤慢慢变成淤青一样。
稻村慎司跟着父亲一起走出车站,他的脸上也浮现出这种淤青。稻村父子俩夹在欢声笑语的情侣和年轻人之间,只有他们脸上没有光彩。我们约好在车站前见面,但我一看到他们父子俩的脸,就后悔当初答应他们要一起来。&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