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扬窗起初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自我修复好了,说:&ldo;爹,扬窗能跟在你旁边么?&rdo;
卢戢黎伸手抓住马缰,没有再看卢扬窗,只是淡淡的说:&ldo;随你。&rdo;
卢扬窗一听这话,立刻高兴的恨不得飞起来,连忙翻身上马,跟在卢戢黎身边,一口一个:&ldo;爹,爹,爹……&rdo;
旁边有士大夫想要和卢戢黎攀谈的,都会笑着说:&ldo;这是卢将军的公子么?还是头一次见呢,真是一表人才。&rdo;
卢戢黎只是淡淡的回话,并没有什么表情。
吴纠和齐侯骑在马上,在最前面,齐侯回头看了一眼,&ldo;啧啧&rdo;的叹息了两声,吴纠说:&ldo;怎么了?&rdo;
齐侯说:&ldo;这爹绝对不是亲的,亲爹哪会这么冷淡?&rdo;
吴纠一听,似乎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的身世,笑了一声,说:&ldo;怎么不会?&rdo;
齐侯自然不知吴纠上辈子的身世,还以为他想到了齐僖公,齐僖公在世的时候,喜爱自己的侄子公孙无知,将侄子当成太子,反而将自己的儿子当成陌路人,齐侯想了想,也明白吴纠的那声笑声了。
齐侯连忙安抚吴纠,说:&ldo;二哥,你还有孤。&rdo;
吴纠随即又笑了一声,挑眉说:&ldo;怎么,你想弥补寡人缺失的父爱?&rdo;
齐侯听了一僵,随即笑眯眯的催马过去,与吴纠平齐,探身附耳,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ldo;二哥若是喜欢的话,也无不可……那让爹爹晚上在行辕中疼爱纠儿,如何?&rdo;
吴纠差点一口血喷在齐侯脸上,实在太特么羞耻了,已经无法用三字经来形容此时吴纠的心情了,气的他用马鞭打齐侯的坐骑,齐侯的坐骑受惊,&ldo;嗖&rdo;一下就窜了出去,众人还以为遇到了刺客呢。
众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往猎场而去,猎场距离洛师有三日的路程,中途行军要扎营,齐侯兴致勃勃的要去疼爱纠儿,结果被子清和棠巫拦在门口。
子清十分尴尬的说:&ldo;齐公,楚王有命,请您今天晚上睡旁的营帐。&rdo;
齐侯一听,他家二哥脸皮太薄,竟然给惹急了,齐侯哪能离开,就在吴纠营帐前面琢磨,朗声说:&ldo;二哥,二哥孤错了,你就原谅孤则个,二哥!二哥你让孤进去罢……&rdo;
齐侯一直在门口转磨,子清和棠巫也拦不住,路过的士大夫们都&ldo;另眼相看&rdo;、&ldo;刮目相看&rdo;,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侯喊了一会儿,卢扬窗正好路过,惊讶的说:&ldo;齐公,发生了什么事情?&rdo;
齐侯对卢扬窗说:&ldo;一点儿小误会,王上最疼爱你,扬窗你快进去给孤求求情。&rdo;
卢扬窗说:&ldo;不知是什么误会?扬窗进去也好有所说。&rdo;
齐侯立刻说:&ldo;扬窗,是这样的,你……&rdo;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在里面都听着了,再也忍不住了,&ldo;哗啦&rdo;一声掀开帐帘子,生怕他对卢扬窗乱说。
&ldo;二哥!&rdo;
齐侯特别狗腿的看向吴纠,吴纠没好气的说:&ldo;还不进来!&rdo;
齐侯立刻抛弃了卢扬窗,颠颠儿的进了营帐,笑着说:&ldo;二哥,孤错了,孤知道二哥脸皮子薄,下次不说了。&rdo;
吴纠翻了个白眼儿,不理他,已经沐浴完,准备睡觉了,他躺在榻上,施施然的说:&ldo;本来寡人觉得行军路上太过无趣,准备给齐公您,做个什么炸年糕了,年糕炒蟹了,红烧肉炖腐竹的……不过现在都没了。&rdo;
齐侯听着吴纠点菜名,虽然都没吃过,但是听着就有食欲,肚子里咕咕叫着,听到最后,顿时一脸可怜兮兮的趴在榻边上,支着自己的脸颊,委屈的说:&ldo;二哥,你不给孤吃美食,那孤只能吃二哥充饥了。&rdo;
两个人闹到很晚,吴纠迷迷糊糊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又开始启程,吴纠起不来,齐侯就抱着他骑马,吴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还迷迷糊糊的睡着,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马上,吓了一跳,而且还靠在齐侯怀中。
齐侯美滋滋的抱着吴纠,两个人同乘一匹马,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吴纠一醒来,卢扬窗就过来了,担心的说:&ldo;王上,您的身体怎么样了?&rdo;
吴纠这么一听,顿时后背发麻,不知卢扬窗指的是什么,因为吴纠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此时浑身酸疼。
齐侯则是十分淡定的说:&ldo;有孤照顾,你就放心好了,只是有些着凉风寒,多歇息就好。&rdo;
卢扬窗立刻深信不疑,说:&ldo;那扬窗不打扰王上歇息了,先行告退。&rdo;
卢扬窗说着,诚恳的就走了。
吴纠瞪了齐侯一眼,齐侯笑眯眯的说:&ldo;二哥还是睡着的时候乖,来,乖乖继续睡,你不是累了么?&rdo;
吴纠虽然不想众目睽睽之下靠着齐侯骑马,不过转念一想,如今日头都已经在正中间了,他们上午一路都是这样过来的,醒着睡着反正都被人看光了,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舒舒服服的靠着齐侯这个人肉大沙发。
齐侯伸手拉着马缰,吴纠都不需要掌控马缰了,就这么舒舒服服的,跟地主似的休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