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戢黎跟着副手去点兵,五十兵马,而且不是最精良的西戎军队,只是备用的军队,都是一些年纪大的西戎人,要么就干脆是其他国家的战俘,被迫在这里被奴役的。
卢戢黎正在点兵,就听到了吵闹的声音,只见有几个士兵押送着卢扬窗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别看卢扬窗受了伤,气息奄奄的,但是十分不听话,被那些士兵大声责骂着,动不动就直接抽在脸上。
卢扬窗疼的呲牙咧嘴,呼吸急促,他似乎看到了点兵的卢戢黎,眼神一时有些失神,那些士兵看到卢扬窗悲哀的眼神,哈哈大笑着说:&ldo;你们看啊,这小野种的眼神好可怜啊!&rdo;
&ldo;哈哈我见犹怜!&rdo;
&ldo;能不可怜嘛,他爹想睡他啊!哈哈哈!&rdo;
&ldo;怪只怪这小野种投错了胎!下辈子投个好胎罢!&rdo;
卢扬窗的眼神很悲痛,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西戎士兵都哈哈大笑,放松警惕的时候,卢扬窗突然暴起,他的双手被捆了起来,根本分不开,猛地抬起手来,&ldo;嘭!!!&rdo;一声将旁边的西戎士兵砸倒在地。
那士兵&ldo;啊‐‐&rdo;大喊了一声,一下倒在地上竟然晕过去了,旁边的西戎士兵吓了一跳,都没想到这小野种还有力气打人。
卢扬窗砸倒一个士兵之后,猛地一跃,&ldo;嘭‐‐&rdo;一声,又是双腿一蹬,跃起来踹在一个西戎士兵胸口,那士兵被猛地踹翻出去,还砸到了冲过来帮忙的士兵,&ldo;啊!啊!&rdo;的大喊声,押送卢扬窗的士兵竟然全都被撂倒在地上。
&ldo;俘虏逃跑了!&rdo;
&ldo;抓住他!&rdo;
&ldo;野种要逃跑了!快拦住他!!&rdo;
卢扬窗撂倒身边的士兵,快速冲前狂奔,有士兵骑马冲过来,手上执着锋利的长剑,兜头砍下来,卢扬窗猛地一矮身,降低下盘,&ldo;蹭‐‐&rdo;一声,直接贴着地皮就划了过去,猛地踹了一脚马腿,那马匹竟然直接被踹倒,上面的士兵被瞬间甩了下来。
卢扬窗双手被捆着,使劲拽了拽,但是根本没拽不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往前冲,想要冲出营帐。
旁边冲过来的士兵很多,但是卢扬窗似乎杀红了眼睛,根本不在乎这些。
在西戎士兵不断增援的大喊声中,就听到&ldo;嘭!!&rdo;的一声,卢戢黎突然从斜地里冲出来,一拳打在卢扬窗的腹部上。
卢扬窗根本没有注意他,&ldo;嗬‐‐&rdo;一声低吼,疼得他急促的喘着粗气,身体猛地一滑就要倒在地上,卢戢黎一把抓住他,冷笑了一声,说:&ldo;你逃不出去。&rdo;
卢扬窗疼得不行,头上全是冷汗,血蹭了卢戢黎一身,旁边的士兵立刻冲过来,将卢扬窗重新五花大绑,&ldo;砰砰&rdo;的又踹了他好几脚。
卢扬窗被那些士兵拖着,地上蔓延的都是血迹,想要挣扎,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定定的看着卢戢黎,嘴唇颤动着,但是说不出话来。
卢戢黎却没有看他,说:&ldo;出发。&rdo;
随即一招手,就翻身上马,带着西戎士兵冲出了行辕。
天色已经过了后半夜,吴纠在营帐中并没有休息,而是看着阜山的地图,齐侯也坐在一边,说:&ldo;二哥,你身子不好,先休息罢。&rdo;
吴纠摇了摇头,说:&ldo;不用,若寡人猜的没错,今天晚上,西戎人一定会来偷袭营地。&rdo;
他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ldo;报‐‐!!&rdo;的大喊声,士兵急匆匆的冲进来,大喊着:&ldo;报!!王上!!不好了,叛贼卢戢黎带着西戎人,杀过来了!&rdo;
士兵的声音很大,营地里的将领们也没有休息,听到这个声音,纷纷从自己的营帐中跑出来,来到吴纠的营帐,也不管什么礼数了,全都进来。
&ldo;王上!怎么办!?&rdo;
&ldo;卢戢黎真的叛军了!&rdo;
&ldo;还带着西戎人杀来了!王上请速速撤离罢!迟则有变啊!&rdo;
吴纠却出奇的镇定,抬起手来,他黑色的袖袍一展,将领们七嘴八舌的声音突然就停止了,全都看着吴纠。
吴纠只是轻笑了一声,说:&ldo;各位将军不必担心,传寡人命令,不要正面迎敌,把能丢的,无关紧要的东西全都丢下,装作仓皇的模样撤离。&rdo;
将领们一副狐疑,不明所以的说:&ldo;王上,这是……?&rdo;
吴纠说:&ldo;按寡人说的去做,这一次,咱们要做败军。&rdo;
虽然将领们不知吴纠的意思,不过吴纠的眼神十分坚定,不容旁人质疑,将领们莫名觉得非常可靠,立刻拱手说:&ldo;是!&rdo;
很快将领们大不走出营帐,纷纷去吩咐。
&ldo;杀‐‐!!&rdo;
&ldo;俘虏楚贼!!&rdo;
&ldo;杀啊!&rdo;
很快西戎人的声音就来了,五十兵马,快速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卢戢黎一马当先,直扑而来。
此时楚国的将领们已经骑在马上,看到来人,立刻招手大喊说:&ldo;西戎人来偷袭了!快走!撤退!撤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