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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1页）

&ldo;卫枭他怎么了？&rdo;

左执抬手抚了抚微皱的衣袖，问：&ldo;你看不出来吗？他变了很多。&rdo;

罗悠宁不解：&ldo;我以为人都会变的，何况他经历了那么多事。&rdo;

左执摇头：&ldo;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变。&rdo;他突然问她：&ldo;你觉得卫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强大，看似冷漠其实有着一颗干净温暖的心肠，怜惜孤弱，是个很好的人。&rdo;

左执听了她的话并没有高兴，反而眉峰皱得更紧。

&ldo;难道我说错了？&rdo;

&ldo;不，你见过他的本质，所以你觉得这个人最内里的东西不会变，是吗？&rdo;

罗悠宁点头，从怀城遇见后，卫枭或许看起来比从前要冷漠阴沉一些，可他经历那样的变故本来就不该再像以前一样。

夜风拂过，左执的声音罕见的忧虑：&ldo;你见过战场上的他吗？&rdo;

&ldo;两年前，卫枭身体痊愈后就离开了姜国，半年之后，幽灵军在边境崛起，接连攻破大梁十座城池，你知道鬼王和幽灵军的凶名从何而来吗？&rdo;

他并不是要她回答，接着说道：&ldo;只因幽灵军每次战胜，从没有过俘虏。&rdo;

罗悠宁问道：&ldo;会不会是那些地方的知州也像怀城知州一样弃城逃跑了？&rdo;

她问出口的同时，就知道了答案，十余个城池，总不至于个个都是秦知州之流，何况越靠近边境，城中守军的战力越强，怎么可能在敌兵攻城时全无抵抗。

左执一语挑破了她的心思，&ldo;他心里有恨，压抑了两年，越多的鲜血和死亡，越会刺激他。&rdo;

也就是说，战场上的卫枭，会不遗余力杀到最后，不留一个反抗者。

&ldo;今日在城外见到他，他比从前平静了许多，或许是因为你。&rdo;

左执难得与人说这么多话，此刻神情有些惫懒，&ldo;以后你要看着他，别让他疯，左家不能都是疯子。&rdo;

他这话是在说卫枭，更像是自嘲，罗悠宁看出了他脸上一瞬即逝的悲哀，却发现下一瞬这人就变了脸。

左执几步走到不远处的石桌旁，从桌子下揪出一个纤瘦的少年，姜国小皇帝连声求饶：&ldo;朕不是故意要听的，你们都不带朕玩，还有啊，我们左家也是有正常人的，比方说朕。&rdo;

&ldo;皇叔，疼。&rdo;左云歌捂着被捏痛的脸颊，敢怒不敢言地被摄政王带回去教育了。

第70章

成亲前夜，罗悠宁的房里挂着一件崭新的嫁衣，是怀城众多裁缝用三天时间赶制出来的，她摸着上面繁复华丽的凤凰条纹，心里生出无限感慨。

婚约定下的第三年，他们终于能成亲了，这种不真实感让她觉得心都在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