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打铁吗?”
李苍松:“???”
“不会啊,我教你啊。”
这一幕我在哪里看过的……苏牧捂着嘴:“库库库库……”
……
“那便这么说定了,褚圣女为主,李爱卿为辅,共同铸造布面甲及弯刀等一应物资。
“若能赶上工期,及时支援武牢关,赏。”
“陛下……陛下三思啊陛下!”
……
工坊。
蒸汽喷薄,砂轮飞转。
为了教导同出一门的圣子打铁,褚清雨带他去的是苏牧的工坊。
于是蒸汽锤也剧烈轰鸣。
锤锻声连成一片,恍若雷霆。
李苍松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发颤,但朝向褚清雨的正脸依然云淡风轻。
他审视着从未见过的机械,轻笑了一声。
“有点意思。
“师父说,草原上的一脉学艺不精,无颜留在大烈,所以远赴北野磨练技艺。
“如今看来,倒是颇有所成。
“这些器械倒也有趣,说不定真能比得上我大烈诸冶监的技艺。”
波澜不兴。
但眼神出卖了他。
他嗅着工坊内弥漫的刺鼻烟气味道,瞪大了眼睛,看蒸汽锤的动静入了神,一愣一愣的。
李苍松现在的感觉,就像是饿了半个月的饥狼,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小绵羊。
只要轻轻扑出去,咬断喉咙,就可以尽情享用。
一屋子的各式器械,旷古未有,内心的冲动在告诉他——
放手用吧,不要矜持!
理智则做出提醒——
现在要是动摇了,从此以后就再也直不起腰了。
偏偏褚清雨还不回答,眨巴着大眼睛,兴趣盎然地盯着李苍松。
她觉得这个人好有意思,明明见了一屋子工具已经要忍不住了。
可就是装深沉。
铸师一脉,抵抗不了苏牧工坊的诱惑,这是刻在血液里的。
盯了好半天,褚清雨才嘿嘿地笑着说:“这些工具可不是草原一脉做出来的哦。”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