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深仇?”苏牧斜瞥了烈安澜一眼,心说,你的锅。
不过……对方说有仇,你们真的信了?空口无凭啊兄逮,这年头又没有监控记录。
他追问道:“什么仇?”
玄龟看了他一眼,摆出严肃的表情:“那人说,他门下多年前远走他乡的一名弟子,死于大烈皇帝之手。”
闻言,烈安澜轻轻地“哼”了一声,连神情都没有什么改变地淡淡道:
“朕少时领兵,亲手斩杀之敌早已过百。若是率大军击毙之敌,更是以万计。”
意思是,什么远走他乡的弟子不弟子,死就死了。
难道朕还要记住?
哪来这么大面子。
这时,玄龟又补充道:“那人说,那名弟子姓王。”
姓王?
熟悉的感觉这才迟迟到来,烈安澜转头望了苏牧一眼,她没说话,可苏牧看出来了她眼神里的意味。
我的锅……苏牧牙疼地撇了撇嘴。
以防万一,他再度向玄龟确认道:“交给你们情报的人,有没有说过,自己是哪一家的?”
令它失望的是,玄龟摇了摇头。
表示不知道。
没有说谎……嗯,因为已经没有必要点破了。
姓王这么一个信息,已经是非常强的线索,能够指向的也只有在武牢关一战里,死在苏牧手上的狼骑统领、纵横家王松了。
我杀的,但是被算在了烈安澜头上?
而且还有另一个疑点……苏牧继续问:
“仅仅凭着血海深仇和一个姓王的弟子被杀,难道就足够让你们铤而走险、在赤炎骑沿途让谍子活动?”
玄龟咬了咬牙,想要苦笑却笑不出来:“派出手下前,我们也不知道这会是赤炎骑护送你们皇帝回京的路线。”
“???”苏牧。
话说到这份上,前因后果就很明显了。
王松死之后,身在大烈境内的他的同门,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打探到了大军回京的线路。
于是主动找到南妖,透露消息,把他们诓上了一条不归路。
嗯,这其中肯定隐瞒了许多细节,比如究竟是谁杀的……
另外,暂且不说苏牧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