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宝贝噘着嘴斜眼看冷知秋:“跟嫂子学的啊,不是都喜欢她那样子嘛!”
冷知秋惊讶的微微张嘴,她走路是这样的吗?不是风摆杨柳,这分明是“狂风摆杨柳”……
“不要瞎学。”项宝贵笑骂,抬手就轻拍了一记妹妹的后脑勺。“你是你,她是她,学不来的。你原本那样不是蛮好的吗?”
“不好,令萧说我跳手跳脚难看死了。”项宝贝嘟哝着。
“令萧?怎么不叫萧哥哥了?”听着很别扭。项宝贵狐疑的深看她。
冷知秋脸上有些变色。
项宝贝脱口就道:“他让嫂子这么叫他,我也要这么叫。”
一阵沉默。
冷知秋嗫嚅想要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
项宝贵却没说什么,牵着她往自己房里走,对妹妹道:“你来我屋里,我有话跟你说。”
到了正屋坐下,项宝贵半躺着,走了半天,伤口又开始渗血。冷知秋给他垫高了上半身,让他躺得舒服。
他拉着冷知秋的手,让她坐在榻边。
“宝贝,爹娘和我让你早点嫁人,是怕新帝广选秀女入宫,你是要上花名册的。”
冷知秋和项宝贝对视一眼,恍然大悟,难怪这么急着嫁她。
项宝贵接着道:“本想赶在老皇帝驾崩前,把你的婚事办了,你却跑去京城误了大事;这回老皇帝驾崩,一时半会儿,你也嫁不出去,所以,我想过两天得空,便给你张个招婿的布告,你先给我挑着,挑中了,就让人家住进来先相处些时日,到了中秋便给你把婚事操办了。”
“啊?”项宝贝有点没反应过来。
冷知秋小声问:“若一直挑不中怎么办?”她还真怕项宝贝死脑筋,还咬定了梅萧不肯回头。
项宝贵皱眉。“宝贝你不小了,凡事也要多想想,不能凭着脑子一热行事。你哥我对你已经够有耐心,要换做别人家,早把你扭上花轿,哪管你愿不愿意。你再不定下自己的终身大事,等过了中秋,摊上新帝选秀,这个家又要添无数的烦恼。”
“我不要做秀女,哥,你一定不会让我选上秀女的,我才不怕呢。”项宝贝撅着嘴,盲目信任。
“难道你要你哥哥为了你一个小脾气,为了不让你选上秀女,就去拎着脑袋造反么?”项宝贵忍不住挑眉,想要揍一顿妹妹的屁股。
项宝贝还是倔着脖子。
冷知秋叹息的问:“宝贝,先前,你不是已经不敢见小侯爷了吗?这会儿,你还不肯嫁人,是为了哪般?”
夫妇俩凝视着倔姑娘,默然等待。
项宝贝蹙眉,动了半天嘴皮子,才迸出话来。“我宁可去做姑子,也不要嫁人。”
项宝贵动了怒,沉着脸问:“为什么?”
“反正……”项宝贝被逼的脸色发白,抖着嘴皮,眉眼一垮,哭了起来。“反正谁也不喜欢我,宁可死了也不要我,呜呜,我活着真没意思,我要去做姑子!”
“混账!你敢去做姑子,我就把所有的尼姑庵都烧了!”项宝贵被妹妹气坏了。
“阿弥陀佛,你这个哥哥也是个不管天不管地的,竟说这样的话。”冷知秋额角满是黑线,站起身去递帕子给项宝贝擦眼泪,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宝贝,你是不是还存着念想啊?正明表嫂是图着你哥哥嫂嫂与小侯爷的一点交情,想哄你去给正明表哥说好话,她的话,你不要太相信。”
项宝贝泪汪汪瞅她:“你怎么知道?正明表嫂说,男人只要做了那档子事,就会乖乖认下人,不管是谁,都会娶回家的,最不济也可以纳做妾。那晚,令萧他和我那样亲密接触过,他要负责娶我才对。”
什么意思?!
项宝贵的黑眸幽幽闪烁,看看姑嫂二人,脸色越来越黑。
冷知秋也有些稀里糊涂了。
“是吗?你们……?”她是记得那一晚的混乱,冷兔还说梅萧奸污项宝贝,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合情理,这中间真说不清楚,恐怕只有梅萧自己心里明白。
良久,项宝贵才道:“你最好不是骗我,我自会去找梅萧问清楚。”
项宝贝惊得跳起来,奔过去抱住他胳膊问:“哥哥你是要去找令萧算账吗?你千万不能打他……还有,你会让他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