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多想,只是又敲了下门,催促:&ldo;快点,已经快四十了。&rdo;
谢青阳看看表:&ldo;三十六……哎,快走吧。&rdo;
她们踏上那条走过无数次的路,身后是所有的窗户都已经黯淡、只有走廊还亮着灯的教学楼。穿过操场,经过生锈的、寂静无声的篮球架,和无数盏路灯。
到了宿舍楼下,终于遇到些别的人。
这样的日子,还在一天天过着。
等到了周五,沈悦之志得意满地交了答题卡,回过头,第一次主动向谢青阳提出:&ldo;同桌,帮我看看我的数学能得多少分吧。&rdo;
谢青阳像是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但还是答应下来:&ldo;行。&rdo;
沈悦之拿出自己的试卷,上面的空白处大多都被涂的乱七八糟,很多道题的空格处都写了两三个答案,又有一两个被划掉。
谢青阳:&ldo;……怎么这么乱?&rdo;
沈悦之不好意思地笑了下:&ldo;就,考试的时候,草稿纸不够用了。好多道题都一开始算一个答案,回头想想再算一个答案,改了半天。&rdo;
谢青阳道:&ldo;行,我先看看吧。&rdo;
沈悦之问:&ldo;那同桌,你的卷子是什么样?&rdo;
谢青阳并未抬头,只答了句:&ldo;和你卷子刚发下来的时候一样。&rdo;
沈悦之:&ldo;哦……&rdo;不愧是我家宝贝,只有被亲得情迷意乱时,才不显得性冷淡。
转校生手里拿了只铅笔,在沈悦之的试卷上做了几个标记。
沈悦之就凑在她身边,一只手撑着下巴,仔细地看。
在三角函数那道题的题号被画了个圈之后,她睁大眼睛:&ldo;诶,这个不对吗,我算得可顺了啊,一路都没出什么奇怪的数字。&rdo;
谢青阳一顿:&ldo;只是和我的答案不一样,先标一下,可能是我错了。&rdo;
沈悦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了眼题目,就拿出草稿纸,重新开始算。
虽然谢青阳那么说了,但沈悦之自己却不会那么想。谢青阳前面几次数学成绩都那么高,她自己也说了,她最擅长的科目就是数学。
那么,沈悦之心道,一定是自己在某个地方出了岔子。
谢青阳继续看着后面的题目,很多都只有答案,少数几个还带了点运算过程。
她在数列题上看了半天,侧过头来对沈悦之道:&ldo;我不记得这道题我做出来是多少了。&rdo;
沈悦之:&ldo;哦,没关系啊,别的呢?&rdo;
谢青阳没再说话,而是专心地看起沈悦之草稿纸上的步骤。
沈悦之对此毫无所觉,一直到谢青阳出声说:&ldo;呃,我这道真的错了。&rdo;
沈悦之:&ldo;什么?&rdo;
谢青阳抿着唇,不太开心的样子:&ldo;我抄错了一个加号……&rdo;
她们考试的时间安排是按照高考来,但每个科目又都比高考提前了一个小时。
四点下考后,上了半个多小时自习,终于迎来一个十分钟的课间。
沈悦之安慰谢青阳:没事啦,你算错的步骤都到最后了,前面的过程肯定给分的啊。
谢青阳道:&ldo;我知道,扣不了几分的。可这个错法太蠢了,有点接受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