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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ldo;毫无疑问，在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你看到被告人家一楼有灯光，这让你觉得很不寻常，是不是?&rdo;

&ldo;没错。&rdo;

欧内斯特爵士转向法官。

&ldo;法官大人，我恐怕又需要向你征求特许批准了。就目前这情况，被告必须上庭对答，否则很不公平。我能否得到您的批准，让被告上证人席一两分钟?&rdo;

&ldo;我想可以。&rdo;法官做了个手势。

陶德杭特先生在经历过之前那生死时速的半小时之后，又不得不戴上假面具，去证人席上继续演戏。

&ldo;陶德杭特先生，&rdo;欧内斯特爵士以一种深具同情的口吻讯问，&ldo;你是否记得，去年十二月三日凌晨十二点三十分到一点之间，你家一楼的灯亮着?&rdo;

&ldo;我完全不记得了。&rdo;

&ldo;那你能否对此给予一个可能的解释?&rdo;

&ldo;非常容易。我的睡眠非常不好。我经常在夜晚醒来。这个时候我觉得无法入睡，便会打开灯，开始读书。&rdo;

&ldo;这事经常发生吗?&rdo;

&ldo;经常发生。&rdo;

&ldo;你卧室里的窗帘是什么样的?&rdo;

&ldo;厚厚的棱纹平布，内部是窗帘布做衬。&rdo;陶德杭特先生流利地回答。他不打算再回答更多有关屋内的细节了，防止被抓住什么漏洞。

&ldo;那么这窗帘能够隔绝屋内的一切光线，从外部无法看到内部的灯光喽?&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你经常在夜晚把窗帘拉死吗?&rdo;

&ldo;据我所知，是这样的。&rdo;

欧内斯特爵士直奔核心：&ldo;陶德杭特先生，你十二月三日当晚，是不是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去诺伍德小姐家的花园，射出了第二颗子弹，然后在十二点三十分的时候回到了自己家中?&rdo;

陶德杭特先生瞪着他：&ldo;你介不介意再说一遍?&rdo;

欧内斯特爵士重复了这个问题。

&ldo;上帝啊，没有!&rdo;陶德杭特先生说。

欧内斯特爵士质询一样地看着贝恩斯先牛，而他继续盯着天花板，沉默地摇着头。

&ldo;谢谢你，陶德杭特先生。&rdo;欧内斯特爵士说。

接下来，法庭休庭一天。陶德杭特先生觉得这休息来得正是时候。压力越来越大，他快要扛不住了。

&ldo;所以，这就是他的用意?&rdo;陶德杭特先生全身裹着毛毯，出租车从注目的人群中穿过，他这样问道。

&ldo;没错。真是太狡猾了，是不是?聪明的家伙，那个贝恩斯。&rdo;欧内斯特爵士大方地承认道。

区特威克先生斗胆补充了一句更受大家期待的话：&ldo;但你更聪明。你的交叉讯问彻底破坏了他的理论。&rdo;

欧内斯特先生笑着说：&ldo;我想我算是给了他精明的一击。但是我们不能太指望这个。陪审团是很占怪的一群人。如果他们发现丝毫的可能性，都会判我们的朋友无罪的。&rdo;

&ldo;你真的这么认为?&rdo;区特威克先生不安地询问。

&ldo;嗯，反正别太乐观嘛，就这样，&rdo;欧内斯特爵士摸了摸他的颌骨，&ldo;我在想他们怎么想出这个主意的。真是太有创造力了。假设你对于当晚的情况没法给出刚刚的那种解释呢，陶德杭特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