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箐葵高兴地往外张望,一想到她几个月不见人,又强行严肃下脸。
喜婆提醒道:“小姐,吉时怕是不等人。”
她摆摆手:“人不是没来嘛,等人来了再知会我们。”
“是。”
“师父,师兄……”项箐葵对着进来的二人喊了一声。
喊完又想起传言,面色古怪,平时喊得顺口的称呼,现在怎么说怎么别扭,毕竟满京流言纷纷,她也“不慎”知道了。
可转念一想,是他俩对不住她,自己干吗要不好意思,登时理直气壮了起来:“你们的奸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然是跟外头那些人是一块知道的,”
别人说话要看宋观穹的脸色,项箐葵可不看。
夏诉霜不说话,把难题丢给宋观穹。
宋观穹从容淡定:“什么奸情?我同遥儿是正经拜堂成亲的夫妻,上了家谱有陛下赐婚的。”
遥儿……
项箐葵整张脸都酸住了,还学了一声,被师兄一瞪,又安分了一点。
等等。
她视线落在师父微凸的腹部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话都忘了说。
听说和亲眼见着的冲击当真是不一样的。
师兄把师父的肚子……
他们竟然真的是夫妻,不止拜堂成亲,项箐葵看过那些小册子,师父和师兄跟小册子上的人一样……真羞人啊。
宋观穹拍散她的乱想:“我们成亲好几个月了,有身孕又有什么奇怪。”
“等等,我……我有点忘了要说什么。”项箐葵震撼得头都有点晕。
从知道这个消息起,她就抓心挠肝了好几个月,结果师父人就不见了,今日终于两个人一块儿送上门了,项箐葵一定要拷问到底!
她在心里打赌,师父追随周将军离开建京那时候,怕是和师兄的关系早就不单纯了。
“快说!是何时开始的!你们得仔仔细细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一点都不许漏!”她又害羞又想听,甚至想把师兄赶出去,只听师父说。
宋观穹看向身侧的人,请示她的意思。
夏诉霜道:“今日小葵花当新娘子,她最大。”
他才开口:“师父从多难山刚到京城的时候。”
项箐葵睁大了眼睛,仔细回想,尤不敢信,比她猜得早这么多!
夏诉霜不记得了,但是……这么早吗?
那边项箐葵跟查账一样:“我去探望师父的时候,你们就好上了?”
“还有师兄被通缉的时候,你们就住在一块儿……”
“那时候……我还问师父有没有亲过别人,原来不是周将军,而是师兄你!”
“还有在西北天池,你当着我的面,抱着的人就是师父!”
“你还故意一路挡住师父的脸,不让我看到!”
“我怀疑的一点没错,抚州那个新房里坐着的新娘子就是师父!你们还跑了!”
“好深的心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