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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顾景衡习惯性地从背后抱住他,这回没有各自睡去,而是问起他的感受。
陆宇舟浑身湿漉漉的,刘海沾了汗水黏在额头上,“有点累。”
确实累,而且疼,因为身体被男人印上了三个坚固牙印,分别在大腿内侧,小臂上,还有后颈。
顾景衡吻上后颈的牙印,“舒服吗?”
“舒服。”陆宇舟完全是顺着他的话。
“你转过来。”
陆宇舟很听话地转过了身,两人四目相对。
顾景衡撩了撩他额上的湿发,“怎么每次都出这么多汗?”
“我肾虚。”
顾景衡笑了。
陆宇舟趁他心情变好,说:“我明天就把东西搬出去,钥匙给你搁茶几上。”
顾景衡沉默不语,半晌后,忽然把人往怀里紧了一把,语气冷冷的:“再陪我几天。”
陆宇舟咽了口唾沫,一改先前的懦弱,“多陪几天又能怎样,我反正是要走的,你就是把我捆家里天天操,也操不出朵花来,我最后还是会走。”
顾景衡的眼神变得阴沉:“你就吃准了我舍不得对你怎样,所以才敢这么作,嗯?”
陆宇舟抿了抿嘴,没吭气。
“说话。”
“你都猜出来了还问。”
“我是舍不得,哪怕碰你一根头发丝,我都舍不得。”顾景衡亲他额头,衔起刘海下面冰凉的皮肤,“可是舟舟,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陆宇舟生出一丝颤栗,他忽而很怕很怕这个男人,“景衡,我好困啊,想睡觉了。”
顾景衡放软了语气:“晚上还没吃,饿不饿?”
“不饿。”
“那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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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陆宇舟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半,他揉揉眼窝,走去盥洗室刷牙洗脸。
他把柜子里自己的衣服全拿了出来铺到床上,准备过会儿叠放整齐装进箱子,又把家里的一些私人性质的日常用品也打包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