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你是不是有点……”他拖长了声,眉毛一挑。
何雨柱没理会,抬脚就走。
“唉,我就说嘛!”许大茂在他背后喊了一嗓子,声音故意拔高,“秦淮如啊——她是你这口井里的月亮吧?”
何雨柱脚步一顿,转头望他,眼神如刀。
“你再嚼一句舌根,我就让你下回啃鸡毛去。”
许大茂咧咧嘴,不再作声,只冲他背影摆了摆手。
何雨柱提着鸡,出了院,脚步却比来时沉重许多。
太阳已经爬上半空,阳光洒在砖地上,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走到自家厨房,把鸡安置在灶旁,又细细检查了柴火和铁锅。他要炖汤,一锅地道的参枣老母鸡汤。
鸡处理得极快,热水一烫,拔毛、剖腹、清洗一气呵成。他手脚利落,连带着动作中透出一种久经锤炼的冷静与克制。可他心里,却没一刻安稳。
他一边切姜片,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她那咳嗽,怕是咽喉损伤引发了感染,再不补,恐怕得落病根。孩子多,她又强撑着不肯去看大夫。他知道她这性子,受苦受累都能忍,就是舍不得花钱。
何雨柱盯着锅里那开始翻滚的汤水,姜片、红枣、几块黄芪浮浮沉沉,热气升腾间,他额角冒出细汗。
他知道,秦淮如不会开口要,也不会主动说她咽疼。她会照旧在晚饭后洗衣做饭,在院子里擦桌拖地,笑着说“没事”两个字,哪怕声音哑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可她若再撑几天,这病怕是拖不得。
汤炖了两个多钟头,香气在灶间萦绕,那鸡肉酥烂,一筷子能挑下整块。何雨柱舀了一碗,放进保温罐,又切了点蒜末拌在油泼辣子里,准备当佐料提味。
这一套动作结束,他终于提起饭盒,往院那边走去。
他走得极慢,像是一步一思量。
到了秦淮如门前,他犹豫了许久,手举到半空,又放下,反复了三次才叩了门。
“谁?”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依旧哑,却带着一丝困倦。
“我。”
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淮如披着外衣,眼睛有些红,显然刚睡醒。她见是他,顿了一下,随后轻声笑道:“柱子哥,这大白天的,是不是饭馆儿让你把鸡偷出来了?”
何雨柱没笑,只是将饭盒往前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