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谢谢。”
“我喜欢你在尾页处写下的那句话,秩序纪元的落幕,当然得由秩序信徒的血去浸染,但这绝不是结束,我相信,是更好的开始。”
“我十分认可您的话。”
“他很忙,这段时间,你代替他来陪我吧。”
“这是我的荣幸。”
“现在出去,把那位喊进来,然后,让你家那位,去做事吧。”
“是。”
阿尔弗雷德起身,走出茶座,走到办公神殿外,恰好看见少爷带着一位戴着面具的人,走上了台阶。
莫比滕看见了,但没阻拦,因为现如今的卡伦,有资格带陌生人面见大祭祀。
莫比滕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车夫身上,因为赶车的人,是他的亲孙子。
穆里则完全没去搭理自己的爷爷,仿佛,他就是一个车夫,而他的爷爷,也只是一个门卫。
这让莫比滕心里有些失落,同时,又有更多的欣喜。
家族世袭职位,是一种荣耀,可同时,也是一种枷锁,至少在自己活着的时候,看见了枷锁被打破。
“少爷。”
“阿尔弗雷德,你见完大祭祀了?”
“是的,少爷。”阿尔弗雷德看向那位面具人,“大祭祀旨意,让他进去,少爷,您可以去忙接下来的事了。”
“我知道了。”
卡伦转身走下台阶,走向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
马车内,小康娜坐在那里,都着嘴,气呼呼的模样;
凯文则趴在那儿,不时用尾巴轻扫她,以作安慰。
卡伦回到马车后,小康娜忍不住说道:“下次就算同学会,我也要和你一起参加。”
“好的,好的。”卡伦伸手摸了摸小康娜的脑袋。
这时,驾车的穆里回头问道:“部长,现在是回去么?”
“不,去战争院。”
……
布达拉斯走入了办公神殿,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虽然过去了一千年,但在神教的漫长历史里,一千年,真的不算什么。
在小溪的指引下,布达拉斯来到了茶座,他摘下了面具,面对着眼前这位冰封着的存在,对方身上穿着的,也是他极为熟悉的大祭祀神袍。
布达拉斯没有行礼,诺顿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一个大祭祀坐着,一个大祭祀站着。
终于,布达拉斯闭上了眼,眼角有泪水滴淌。
有时候,无声的交流更能打动人心。
诺顿用现实向布达拉斯展示出自己的死志,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布达拉斯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没有想到,在这种劫难背景下,我教从神到大人们到信徒,能呈现出这种美。
我有罪,我质疑了主,更是亵渎了主。”
布达拉斯向诺顿行礼:“拜见提拉努斯大人。”
诺顿依旧没说话。
布达拉斯:“我该去做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