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聋!我听到这个光头叫王斌了!”
“别TM再管我叫光头!”
狭小的管理员室里,三个陌生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嗓门大,像是在比赛谁能最先把玻璃震碎。
“就是你发现冯程程坠下楼的尸体的?”黄粱好奇的打量着光头王斌。
“原来是你TM聋了。”王斌语气不善的说,“你打算让老子说几遍?”
“脾气不小啊。”黄粱冷笑了几声,“胆子也不小啊,敢在警方面前撒谎。”
王斌明显愣了一下,嚣张的气焰减弱了几分,“那个。。。”他小声嘟囔道,“其实不算是撒谎,就是有些话一开始没说明白,是个小误会。”
“误会?”黄粱拦住想要冲过去咬王斌光头一口的冯祥林,“你管藏了个大活人叫误会?”
“你可别瞎说啊!什么叫我藏了个大活人!”
“你没有向警方隐瞒那名保洁员的存在?”
“这个。。。”王斌的眼珠子不安分的转动了几圈,“赵姐当时吓坏了,你没看见,她都快吓哭了,她留下来也只会添乱子,还不如早点离开。我是这么琢磨的,谁寻思这还是事儿了。”
“轮不到你来琢磨。说吧,冯程程坠亡时,你都在做些什么。”
“我能干啥?在这间小屋里坐着呗。”王斌回答,“是在看小说吧,应该是,要么就是在打盹。”
“睡下午觉?”黄粱冷哼了一声,“你工作还挺悠闲的啊。”
“也就这几天能喘口气,平时TM忙得腿打后脑勺。”王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你们是不知道,一年到头就过年这一个来月,这栋破公寓里没多少人,平时全都是破事,这家点灯不亮了、哪家水管爆了,都来找我。我又不是专业的水暖工!我找谁哭去啊!”
“我听说出事当天,这栋大楼内算上你只有三个人?”黄粱问。
王斌干巴巴的说:“对,我,赵姐,还有跳下来的冯程程。”
“没有其他人在?”
“我不清楚。”王斌回答,“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进进出出,这里又没有门禁啥的,谁乐意进来转一圈都成。之前也想弄什么‘非本公寓住户不得进入’的规定,没用,房东舍不得买设备,我一双眼睛根本管不过来。”
“你发现冯程程的尸体后,没看到有楼内其他住户的身影?”
“没有,我是没记得看到过谁,我也说不好,那姑娘的模样太惨了,比电影里的惨多了,而且那股味儿,甭提了,我当时没吐出来都是万幸。对,就是你闺女,没把我吓死。”
黄粱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死死拽住的冯祥林,耗尽力气的他已经不再挣扎了,只不过嘴里的脏话始终没有停过。
“是你们之中谁最先提议作伪证的?”黄粱抛出另一个问题。
王斌不满的说:“啥?啥叫作伪证啊,一个人发现还是两个人发现对结果有啥不同吗?那姑娘都摔成那样了,赵姐过去看一眼,冯程程还能从地上爬起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