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迦澜缓缓向下,跪在跌了杯子的地板上,俯身捧着她两条腿的时候,十八岁时候的许盼夏惊异地睁大眼睛,捂住嘴巴。
二十岁的许盼夏再遇到同样的情形,已经不会再去压抑自己的声音。
现在的叶迦澜和许盼夏都无比熟悉对方的一切,他们知道该如何激怒对方,也知如何取悦彼此。
现在的叶迦澜知道她那些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小习惯,知道她每一粒痣的位置;而许盼夏也知道他身上每一道疤痕的大小和由来。他们不是亲兄妹,他们比亲兄妹更加熟悉彼此。
亲哥哥能像现在这样跪在你面前俯首称臣吗?
亲哥哥能在无人处吻你吗?
亲哥哥能触碰你吗?
亲哥哥能爱你吗?
他能。
我爱你。
我的夏夏。
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
叶迦澜以舌来开发许盼夏声域的更多可能性,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还可以发出如此多的声音。
如果早就这样,坚持下来,日积月累,说不定我能将你培养成一个歌唱家,我的夏夏。
叶迦澜不轻不重咬一口小豆蔻,在许盼夏慌张蜷缩腿的时候,又扯住她脚腕,生生往回拉,这次直接拉到怀抱中,许盼夏的脚都触到地毯,几乎要从沙发上跌下。叶迦澜抱住她,迈步往里间走。
东西早就铺好,蓝色小纸盒安静地藏在枕头下。
一切如约而至。
叶迦澜用微咸的唇去吻许盼夏,压着她的脑袋,给她看自己的那个纹身,那个写着她名字的纹身。
他迫不及待地要对方全部看清楚,再吃下。好好看清楚,我的夏夏,这是我为你而纹的纹身。
这是我对你爱的象征。
现在的叶迦澜绝不会再犯两年前的错误。
而两年前的叶迦澜,还不太了解那橡胶的正确用法。
爱是最美好的催化剂,青涩和好奇也是易燃物,只有理论知识和叶迦澜和理论实践皆一片空白的许盼夏都不用多余的语言,他们已经是彼此的致命吸引物。
两年前的叶迦澜凭借着爱成功亲吻到小夏天下小雨,却在拆东西时候遇到极大的尴尬。叶迦澜从不住校,也错过了男生宿舍那些或脏或有用的知识点。他有洁癖,也没有和同龄男性一同去过浴室。
截止到这个时刻,叶迦澜甚至不知自己的特殊性。
无论如何都无法穿戴,太窄了,叶迦澜震惊自己是否拿错了型号,他反复确认上面写着标准二字,但这个标准完全、完全无法套在他身上。
不能强行套用标准,会被标准勒到痛苦。
可是已经这样了。
叶迦澜不会贸然地做傻事,但此刻这种情况让他隐约察觉到似乎很难在附近的店里再买到他适合的东西,毕竟店里架子上摆放的都是标准。他只能挫败、不舍又珍惜地亲亲夏夏的脸,红着脖子来轻轻斥责她。
“不许笑。”
两年后的许盼夏已经连笑都笑不出,她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白,脸上是一种混合了迷茫和不安的表情。叶迦澜一直注视着她,他要将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音节都妥切收藏起来,封入他的记忆宫殿中,藏在最珍贵的箱子里。
他能清楚地看到许盼夏的脚掌心,看着那可爱的脚趾如何从颤到绷紧,看着漂亮的脚背弓起,像受刑的天鹅,又像义无反顾为爱被弯刀分开身体的美人鱼。
你现在也在为了我而行走在刀尖上吗?你也在为我流出东西吗?你现在的声音是因为我的侵略吗?
室外的电影还在播放。
电影中演雨夜混战,演情义两难全,演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