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萧来就要走进机场的时候。
一辆日本人的军用汽车呜呜风驰而来。
这一辆军用汽车在虹桥机场外面兜了好几个圈后呼呼地就要往机场里面冲去。
看到一辆日本人的军用汽车冲进来,立马有一群机场保安部的士兵跑出来,招手阻止这辆汽车。那辆汽车竟然没有停下来,一个副座上的日本人还把身子探出汽车的窗外,叫嚣着:&ldo;有种开枪,开枪啊,你们没种,你们支那人都没有种。&rdo;
汽车好像是故意找茬,在众士兵面前兜来兜去,士兵们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只有眼睁睁看着,只要这汽车不往机场里面开,那就不理。那个日本人还在叫嚣着,有个中国士兵跑上去要求他们离开虹桥军用机场,那个日本人不但不听话,还拿出来一把长刀指着那个士兵就冲过来,吓得那个士兵赶紧跑开。
这辆日本人的军用汽车马上疯狂地往机场里面冲去,吓得那些出来阻拦的士兵纷纷躲开。
日本人看到中国士兵四处逃窜的样子,得意扬扬哈哈狂笑。
&ldo;斋藤君,开快点,开快点,哈哈,碾死他们,碾死他们,哈哈哈。&rdo;那个日本人狂叫着,不一会儿,眼看汽车就要往机场里面冲去。
&ldo;嘭&rdo;地一声,那个叫嚣的日本人脑门溅出一团血,噗然倒下。
汽车嘎然而止,那个日本司机抱着那个倒下的日本人:&ldo;大山中尉,大山中尉。&rdo;
那个倒下的日本人叫大山勇夫,是日本驻上海海军陆战队的一个中尉。
司机叫了好几声,大山勇夫一声不吭,已然死掉了。
萧来看到这一幕,那真是吓得哑口无声,他本想着要去阻止,只是已经晚了。
这时候,一个中国军官举着一把手枪从一个门口里面走出来,骂着自己的士兵:&ldo;你们一个个都是窝囊废,日本人已经宣战了,还跟他们客气什么?杀一个是一个,看他能有多牛?&rdo;这个军官一脸的刚毅,说话又大声无比,骇得士兵们一个个低下头来。
&ldo;给我滚,滚出这里,最好滚出中国去。&rdo;那个军官指着那个日本司机恶骂不已。
&ldo;你们,你们等着。&rdo;那个日本司机给那个军官的声音吓得哆哆嗦嗦,扶着死去了的大山勇夫放进汽车里面,然后开着军用汽车一溜烟仓皇逃掉了。
虹桥军用机场恢复了平静。
不远处的萧来却是不能平静,本来可以好好解决的事情。
又或许呢?这是无法避免的,可以躲过这一劫,日本人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还会继续进行各种各样的挑衅。萧来叹了一口气,日本人又要以此为借口为难那些政要军界里面的头头了。战争已然无法避免,萧来心中黯然,他惧怕了,惧怕这一场战争,他以前的雄心壮志让这突如其来的战争完全磨灭掉了。
想离开的时候。
一转身,眼前却是大岛舞子的身影。
如同做梦一般。
又好像不是做梦,大岛舞子手里面拿着一把枪指着自己。
&ldo;舞子。&rdo;萧来喊了出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大岛舞子的他,一时间喊得很憋屈。
&ldo;你回来了吗?哼,你总算回来了吗?呵呵,我真是傻,我竟然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无药可救的懦夫,可笑,好可笑啊。&rdo;大岛舞子痛声骂着萧来。
&ldo;舞子,你别这样子。&rdo;萧来想走到大岛舞子的面前,大岛舞子举着枪说:&ldo;你别过来,我不会再让你靠近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rdo;
说着说着泪水流个不止。
&ldo;舞子,你别这样。&rdo;萧来感到很心疼。
&ldo;你杀了我叔叔,呵呵,你真有种,你竟然杀了我叔叔。&rdo;大岛舞子哭道。
&ldo;舞子,我必须要杀掉他,必须的。&rdo;萧来说,是的,仇恨吞没了他,自己的亲人,哥哥萧行,心上人水清兰,都惨死在喜多丸的手里。在萧来的心里,喜多丸必死无疑。不然的话,他如何去原谅自己呢?仇恨和情义,交缠着,萧来已经透不过气来。
&ldo;呵呵,真好,真好,太好了。&rdo;大岛舞子哭腔带笑。
&ldo;好,舞子,你没事吧?&rdo;萧来害怕大岛舞子出什么事,问道。大岛舞子喜欢自己,帮助过自己,而且人很好,萧来不能让她有什么事,怎么说她还是自己的女人,唯一的。
&ldo;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喜多丸,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喜多丸。&rdo;大岛舞子哭道。
&ldo;舞子,你怎么了?&rdo;大岛舞子看上去有些不对劲,情绪波动,手里又有枪,萧来又不能太靠近,看到大岛舞子时悲时欢,好像是得了什么怪异的症状。
&ldo;你不知道,我恨死喜多丸了,而我却懦弱无比,我不忍心亲手杀了他,我真的下不了手。&rdo;大岛舞子说着,哭声不断。原来,大岛舞子和喜多丸乃是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大岛舞子却没有下手杀掉喜多丸,她在仇人的身边待了多年,还是没有下手。
当年喜多丸便是大岛舞子的父亲带到中国来的,在东北进行间谍工作,在一次行动中,大岛舞子的父亲被暴露,不幸被捕,最后死在牢狱里面。而喜多丸慢慢爬上来,最后做到了日本驻上海特务机构特一课的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