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实在太难受了。船津听话地床上躺下,他就这样仰面朝天急促地喘气。
冬子把船津脱下来的西装和领带挂上衣架,把袜子叠好。
&ldo;对不起。&rdo;
船津闭着眼咕哝道。
冬子拿起毛巾被给船津直盖到肩头。
客厅里的灯连床这边都照到了。
&ldo;把灯关掉吧?&rdo;
冬子问道,船津轻轻摇摇头。
&ldo;今晚你在这里住下吧。&rdo;
&ldo;你睡这里,我……&rdo;
船津欲起身相让。
&ldo;别动,歇着吧。&rdo;
&ldo;可是……&rdo;
&ldo;没事的,我在这里。&rdo;
被冬子一制止,船津重又躺倒下去。看样子他相当难受,现在呼吸还很急促。
&ldo;给你冷敷一下吧。&rdo;
冬子离开床,湿了条毛巾,搭在船津的额头上。然后她又去厨房将报纸包着的呕吐物倒入则所冲掉。
之后,又将刚用过的脏玻璃杯洗了洗,放到架上。
本想找个水瓶,可是没有这样东西。没办法,冬子只好将冰和水倒在水壶里,又放上个杯子,一起搁在床旁边的书架上。
船津已经睡着了。听他睡觉的气息可知他相当辛苦,不过节奏挺平稳。
船津额头上的毛巾有点滑下来了,冬子给他正了正,忽听他口中开始喃喃有声。
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不一会,他又恢复了正常呼吸。
为什么他要喝这么多呢?……
船津说他不喝醉就没有勇气见冬子。事实上他根本不必要有这种心理负担,这可能是因为年轻人自尊心太强所致。
除了船津的鼻息以外,四下里再无别的动静。这里是高住宅区里的公寓,所以周围很安静。
看看后表,已过了两点半。船津肯定就这样睡下去了。
他说明天下午四点出发,即使醒得迟一点也没事。
明天再打个电话就行了……
冬子自言自语着站起身来。
瞬间,船津像是察觉了似的,嘴巴动了动,但他马上又睡着了。
&ldo;再见了。&rdo;
冬子在船律的耳朵边轻声说道。